走近了才看清他的相貌,年纪比我想象中要大一些,但是那张脸,再英俊没有,难怪有信心甩掉妹妹。
周围人尖叫声更大,几乎震破我的耳膜。
这一夜光怪陆离,此刻看见他,我总算松一气。
空看了一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一只小巧的竹编球,上面系着许多五彩的布条,很像是传奇中提到的绣球。
忽然之间人群开始大声尖叫,我抬,发觉有东西朝我面上扑来,晃动的灯光看不是什么,只是意识伸手抓住。
终于看清台上站着另外一个人,形大,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就是我找了许久的艾利克斯陈。
“当然,”陈没有考虑,对我说:“今晚有一个聚会,我会现。”
我耐心解释:“乔茜梁,记得吗?不久前你还来我家门等待她。”
梁瑾声便是我妹妹的大名。
我对他们这帮人的态度习以为常,开解释,他却轻轻笑了笑:“不过没有关系,你接到了我的绣球。”
大多数是女孩,群涌动的,不知的人会以为这里是某种违法宗教的集会现场。
“我有些事需要同你谈,可否约个时间见面?”
然后我就被拥到台上。
五分钟后才惊魂甫定,抓住边一个人大声吼:“请问艾利克斯在哪里,他约我在这里见面。”
有人大力鼓掌,还有人对住我飞哨,仿佛是幸灾乐祸的表。
他将地时间告诉我。
艾利克斯有些惊讶的样:“是吗,我们有约过吗,我不记得了。”
那是一间酒吧,聚会当夜十时开始,我场时酒吧已经开始群乱舞,音乐声震耳聋,灯光如机枪四扫。
电话里艾利克斯陈的声音听起来年轻而轻佻,已经过了午二时,他才刚刚清醒,十分惺忪的问我:“你是梁瑾声的哥哥?可是,梁瑾声又是哪一个?”
“啊,让我仔细想一想。”他懒洋洋的说。
对方亦大声吼回来:“那边那个就是艾利克斯!”这才发现她是个女孩,画着好大两只黑圈,假睫几乎戳到我的脸。
艾利克斯应当就在前方,于是我奋力向前,希冀在这些激动的妖男艳女之间杀得一条血路来。
可是我完全无法责怪对方,恐怕妹妹也未必早知艾利克斯陈大名是哪个。
这帮年轻人记忆力都短暂似甲虫,一个钟前同谁在一起都要想一想。
我:“你我今夜有约,我已经找了你许久。”
老实讲,我了二十多年良家,还从未涉足过这类场合,一门还当真有些手足无措。
“我接到你的绣球,”我傻似的问,“可是,那即是怎样。”
我想的没有错,那的确是一只绣球。
我被众人推搡着往前走,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艾利克斯扬扬眉:“你认识我?我却仿佛从来没见过你。”
一分钟后他才答:“哦,是的,乔茜,是的,我记得她,你是他的哥哥,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听到有人围住一座台喊“艾利克斯!艾利克斯!”。
肯当梁山伯与祝英台。为自杀?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我走向他,喊他的名字:“艾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