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被冻在小小池塘中的一尾鲤鱼,他饿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就算是同样的鱼饵都可以令他第二次上钩,死得无怨无悔。
他是知此时姚英彦已经退让,自己只要顺着他给自己的台阶而,那么今天这件事就会彻底结束,也许这辈都不会再提起,让一切都掩埋在两人心的深,永不见天光。
姚英逸猛地止住了形。
张开手同样回抱姚英彦,透过两人紧贴的膛,他能受到对方此刻无序又快速动的心脏。
“哥哥,你是觉得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所以上我……和我谈恋,会觉得有背德吗?”邵钧从地上站起,像是在靠近街警惕的野猫,谨慎而缓慢地走近姚英彦。
邵钧本想说好,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话:“如果不是兄弟,哥哥想要我们什么?”
两人安静地在温柔和的油灯灯光中紧紧拥抱着。
“那我们是在火灾后才重新相遇的?”邵钧站在姚英彦的对面问。
邵钧见姚英彦呆住了,以为他被自己吓傻了,退缩了,真的打算就这么压抑着来和自己兄弟了。
姚英逸看着面前的邵钧,没有立刻回答。他停顿了片刻,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那本丢失的小册上所记录的一段话。
随后见邵钧一脸不解又补充:“我们三个人小时候确实是在一家孤儿院,但是后来你和姚英逸不愿意被人领养,我反而是第一个离开的。直到……五年前,你来找我后,我们才重新认识。”
“钧钧!”姚英彦刚听到就一站起,像是逃似地向房外快步走去。
父母双亡,亲缘稀疏。
“我说好啊,哥哥”
“邵钧,你什么意思!”姚英彦瞬间就明白了邵钧短短两个字的义,但他不敢信。
姚英彦显然没想到邵钧这个时候还能问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哑然无语,只是满脸震惊地看着邵钧。
“不,我们不是一起的。”姚英彦看见邵钧靠近,意识地向后推了几步。
然而后却传来邵钧再次响起的声音:“好啊。”
适者只有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姚英逸才松开了怀抱,双手在邵钧的肩膀上,注视着他的双,说:“哥哥都依你。钧钧,依你……我们还是兄弟吧。”
他喜自己,他想与自己恋人……
姚英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有一瞬间极为不自然,令邵钧心中对姚英彦的说辞有些怀疑。
橙红的油灯灯光,邵钧的影像是被晕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姚英彦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他却不敢去回忆,也不愿去回忆。
“切记,世间万皆有代替之,但此法不同,非血缘者不可成。
可是不知为何,邵钧在此刻却突然想起了之前恢复的记忆。他想到自己曾经对着姚英逸未能的告白。此时只觉得心里有怒火猛烈窜起,不知是对于姚英彦的怨其不争,还是对自己曾经的悔恨。所以明知自己这是在作茧自缚,可就是宁可这么爬到悬崖径直摔得遍鳞伤,也不愿顺着台阶,小心翼翼地与姚英彦苟且求一条生路。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邵钧松开了一直藏在手掌中的陶瓷碎片,温和得对着姚英彦笑了笑,如同开玩笑般地问:“你是想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