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溪走来,发现王乐山一滩烂泥似的躺在沙发上。
这个人活脱脱乌鸦嘴转世,嫌弃完雪小,老天爷直接给他来了个红预警级别的大雪。
王乐山“嗯”了一声,车窗上雪花越来越多,他打开雨刮。
关溪摇车窗,寒冷的风灌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颤,谁都没有关窗的打算。
直到孩们被父母叫回家吃饭,关溪才气吁吁地回去,分别前不忘约他的“战友们”和“敌人们”明天再战。
王乐山动了动嘴,寄一个字:“累。”
此刻,躺在沙发上的王乐山发湿漉漉的,脸泛红,不是冻得那种,一看就是的,衣服领也不太对,似乎被汗打湿了。
关溪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又回卧室背了几个单词,等到快八,没把王乐山等回来,也没等到他的回电。
关溪在理台前,往外瞥了一:“咋回来这么迟?”
在关溪的记忆中,上一次打雪仗还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黎政还没到他家呢。
雪仍在。
关溪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兴冲冲地说:“雪了!”
学校停课,不少上班族也无法正常上班。
没有回音。
乘坐在电梯上,关溪掏手机,意外地发现王乐山竟然没叫他回家吃饭。
合租到现在,关溪还是第一次看他像自己一样没个正行的在沙发上。
关溪兴采烈地在小区里和一群孩们打雪仗,打累了上楼躺着,休息够了继续楼疯,像是把这是十几年错过的雪仗一气补回来。
大雪封路,交通现严重问题,堵、车祸。
一个个小小的雪花手即化,留一个个小,很快又被掌心的温度烘。
关溪不可思议:“雪都成这样了,犯罪分还活动啊?够敬业的。”
关溪满怀憧憬地喃喃:“这个速度,啥时候能打雪仗啊?”
想
钥匙□□锁的时候更意外了,太阳早已山,王乐山却不在家。
要不是实在没力气,王乐山早就起来揍他一拳了。
车正在行驶中,关溪不敢把手和伸去太多,从后视镜确定附近没有车后,才伸去一截手,让雪花打在掌心。
关溪打了通电话过去,等了好久,无人接通。
“咋啦山哥。”
又一天过去,大雪短暂停止一两个小时,又凶残的起来。
谁知,一夜过去,城市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还没烧开,王乐山回来了。
十几年罕见的大雪以这种方式,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幸好还剩一袋螺蛳粉,关溪仔细研读包装后面的说明,准备给自己吃。
奇怪了?
人对雪的喜,仿佛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天生备。
这简直是奇观!
哪句话气人,捡哪句话说。
关溪见王乐山面不悦,以为自己猜错了:“不是吗?”
实在饿得受不了的关溪一通翻箱倒柜,冰箱里只有一剩饭,材倒是有,可他不会。
这些年虽然每年都雪,但都是小雪,落在地上最多一两天就自行化了,很难聚集起来打场雪仗。
看新闻才知从昨天后半夜起绵绵小雪便成了漫天大雪,甚至已经启动了红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