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少说一句？”

可怎么会还好？那支利箭堪堪过心，差就贯穿了贺湛的膛，大夫没有办法，不得不将箭断为两截，再分，饶是如此，贺湛的血就了整整一大盆，若非年轻力壮，又一直用珍贵药材吊着命，只怕现在早已一命呜呼。

“殿的确伤势很重，不过既然已经醒过来，应该就无碍命，至于伤了元气，只能日后徐徐调理了。”

伴随着他的举动，包括周寓在，众人都识趣地退了去。

但这次，贺湛却皱起眉，而后竟慢慢睁开睛。

“看周寓刚才的表现，肯定没少在你面前诋毁我。”贺。

无须言语，凭借着从小到大的默契，贺上前，握住他的手。

一边说着，他一边回过，声音却戛然而止。

话音方落，外传来一阵喧哗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周寓只当是小兵去找大夫终于回来，不由怒：“怎的这么久，不知殿伤……”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忿忿不平：“怎么长安那边还没人来！”

贺湛朝贺扬起嘴角，手微微一动。

贺。

贺嗯了一声，意思是看在你的面上，不与他计较。

若不是将耳朵几乎贴在贺湛嘴边，周寓几乎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如何？”贺询问，抬手免了众人的礼。

“你伤势未愈，多睡会儿吧。”贺并没有与他说一大堆话，寥寥几句，就他休息。

周寓压低声音：“您觉怎么样！还好吗！大夫这就来！”

“……三哥？”贺湛喃喃。

贺湛正昏昏睡，冷不防耳清净来，反倒有些诧异，撑着又睁开睛，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幻觉中的三哥并未上前，反是让位置，给他后带来的太医，太医赶紧为贺湛察看伤势。

喜怒形于的人，一般城府都不深，周寓这样的人在战场上肯卖力杀敌，贺自然不会仅仅因为他对自己暗地里稍有嘀咕，就弃之不用。

“还好……”贺湛有气无力。

侍从赶紧去喊大夫。

“……如果我睡醒你还在，那就不是梦。”贺湛咕哝一声，转沉沉睡去。

跑个来回了，怎么长安到现在却半音讯都没有，殿啊殿，你为国尽忠，尽了兄弟义，就不知陛念不念你这份！”周寓在床边絮絮叨叨。

周寓飞快：“殿放心，一切安好，李宽被您当场杀死之后，敌军一溃千里，我趁机带人将他们拿，张嵩他们也都安置来了，只等长安使者一到……”

他每日都会过来说上大半天，侍从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贺湛忍不住想笑，却差扯动伤：“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三哥……”

“您可醒了！殿！”

梦里的自己梦见回到了小时候，一家人团团围坐，言笑晏晏，可不知不觉，席间却总有人消失不

他怀疑自己还没醒，要么就是伤势过重，现了幻觉。

现在稍微一的声量都令贺湛双耳嗡嗡作响，当即脸更白了一分。

“战况，如何？”贺湛问。

贺湛的确以为自己了个梦中梦。

声音断断续续，微弱无力，却让周寓大喜过望。

贺哭笑不得，敢他到现在还以为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