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宽打赢了这场仗,贺现在赶过去,也晚了一步,再退一万步说,裴太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万一贺湛当真起了异心,与李宽联合起来给贺
见他似乎终于回过神,宏暗暗松一气,忙:“急报里没说,想必应该不至于有命之危。”
裴太后愀然变,想也不想就反对:“圣天岂可轻移尊驾!”
逆着光,宏看不清皇帝的神,却听裴太后竟急切起来:“三郎!”
贺还未应答,外面便有人匆匆而至。
贺却又语惊人:“我想亲自去看五郎!”
贺:“我知,但他份使然,难免有人会从旁煽风火,若不绝了源,那些人便会得寸尺,更加难以收拾的事来。”
他一时没听见动静,只得大着胆抬望去。
他告退离去,裴太后温声:“四郎一心向佛,只是年纪尚轻,难免有些脱,他这也是看重兄弟谊,没有恶意。”
裴太后何等理智之人,听见这一席话,也禁不住心一叹,她早已知贺为人外冷,却想不到他心竟如此看重义。
她苦笑,没有再说去,但言外之意,贺很清楚。
第169章大结局
彻底放,不要掺和太多,须知在红尘,心向菩提,方是修行之人正。”
宏赶紧上前几步,这才看见贺面苍白,令人心生不妙,他反应极快,也急声:“陛,保重龙!”
贺僖被当棒喝,不由满面羞愧:“陛教训得是,我知错了,这就回青龙寺去!”
二人分落座,裴太后见他面疲倦,就劝:“国事繁琐,一日两日是理不完的,你得多注意休息。”
这样大的事,亏得裴太后还能勉维持住镇定,甚至皱着眉驳回这个提议。
“并非我危言耸听,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战场瞬息万变,万一等你赶过去,五郎已经……又或者……”
贺一言不发,端坐良久,才轻声问宏:“重伤?伤到什么程度?”
为免打扰了贺与裴太后的谈话,宏赶紧上前,与那侍低声说话,不多片刻却脸大变,回禀告:“陛,荆州那边传来的紧急军,说是两军交战,兴王重伤!”
裴太后最欣赏贺的一正是对方人事都有自己一套原则,对兄弟也很拎得清,并不无故猜忌,这对帝王而言是极为难得的品质,若像先帝那样,心固然更,但耳也跟着,很容易就会稀里糊涂被别人说动。
皇帝坐在那里,形未动,竟似石像泥胎一般,毫无反应。
说到这里,贺将宏与其他侍屏退,只余自己与裴太后,然后:“母后,我想立储。”
“你如今正当盛年,康泰,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待局势平定来,你便可立后择妃,何愁没有后嗣!”
贺反倒平静来,语调温和:“母后不妨听我说完。五郎当初带兵北上,原可与我一决雌雄,却看在兄弟的份上,选择拱手相让,甚至还带兵前去打李宽。京城这些言也就罢了,我本不放在心上,但如果五郎果真重伤,若不去看他一,我恐怕这一辈,也寝难安。”
贺却摇摇:“若真有命之危,他也不会在急报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