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嘴角搐了一,心说这还真是亲哥。
贺湛有意外:“三哥,你是想让我去对付李宽?”
他轻轻一叹,轻若云消散无踪:“父亲去了,大哥二哥没了,嘉娘也早走了,袁庶母更是……我们这一家,死的死,散的散,家的家,我边,就只有你了。”
贺:“你自己的想法呢?若是不愿,可以北上,或者与我一回长安,李宽那边,我会让萧重去。”
他想了想,:“李宽对我们家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让我去吧,若有机会,我定要当面问他个清楚。”
贺湛睛有酸,他握住贺的手。
比起他的无措,李宽却堪称冷静。
“我明白。”
贺湛那一跪,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大家都没说,可并不代表贺不明白。
贺又:“珍时,阿林,你们俩准备一,与我启程回长安,等我们快到长安时,你就发信给灵州那边,恭请皇后回京。”
贺似笑非笑:“我边不养闲人,你若是跟我回长安正好,往后门世家那些事儿就都交给你了。”
“三哥……”贺湛心隐痛,却说不半句话。
问他为何要对三哥的生母手,问当年齐王发动变,其中是否又有他的手笔。
李宽手一松,檄文轻飘飘落地。
谭今与桑林拱手应是,告退去准备。
贺明白他在说什么,嘲讽一笑:“问与不问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
“不过伪命而已。”他冷笑一声,“伪造遗诏谁不会?在灵州的裴皇后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得清?安王为了谋权夺位,宣告正统,造遗诏,假称皇命,这种事有何稀奇?”
贺湛与贺会师,大败突厥人的消息传来,卫王就有些动摇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太早上了李宽的船,如今想要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
军。
自己生母也罢,贺嘉也罢,只怕连尸骨都已与尘土同化,不复存在。
他本来就是熟谙兵事之人,不必贺絮絮叨叨交代许多,战场上瞬息万变,贺也没有迫将领时时都要遵循自己命令的掌控,对萧重这样的人,只需拨两句,他就能得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多。
贺嘉的死,是横亘贺家所有兄弟心的一刺,当初太与纪王之间的不和初现端倪时,贺以贺嘉的名义给贺秀送了东西,立时将对方心中的躁动不满都安抚来,可无论他们梦里多少回跑上城楼将将坠的贺嘉拉住,醒来时面对的,依旧是冷冰冰的神。
“你慌什么?突厥人虽然败退,但不可能就此罢休,贺必须分兵力继续对付他们,我们现在离长江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渡了江,隔着天险,就不必害怕,最后至多也就是个划江而治
余兄弟二人。
“放心吧,我不会抛你的,三哥,我还要看着你当上明君,看着天海晏河清的。”
卫王皱着眉,迟疑:“但是……”
贺招手让他过去,像小时候对他那样,摸了摸他的,温声:“李宽是知兵之人,哪怕多年不上战场,也不可小觑他,若是没有把握,就不必求。比起打败他,我更希望你平安无事。”
贺湛眨眨:“那我跟你去长安,天天给你炸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