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zi登基,把自己找过来,无非是想拉他一起对付嘉祐帝的那些儿zi罢了。
卫王不甘心,所以提chu要见宋氏和贺歆,李宽不以为意,还真把人给找了过来。
殊不知宋氏母zi早已被吓破了胆,别说皇帝之位,现在就是白送他们富贵,估计两人都不敢要。
听见卫王话里话外关心他们,又问起新君人选,没等李宽说话,宋氏就忙忙dao:“大郎资质平庸,先帝在时,就屡屡说起,先夫也再三叹息,万万不敢有非分之想,如今时局动dang,新君合该有更合适的人选,还请李相明鉴。”
李宽dao:“皇长孙之贤,大家有目共睹,其实九皇zi尚在稚龄,无法服众……”
“那大郎就更加无法服众了!”宋氏越听越怕,以致于不guan不顾抢了李宽的话,“有李相辅政,九皇zi来日必定是一位明君,至于妾与大郎母zi二人,只希望等天xia太平之后,有薄田几亩,以供日常,就已心满意足了。”
裴皇后离奇失踪,先皇更死得蹊跷,宋氏隐隐察觉一些端倪,却实在不敢深思,她很清楚,以他们母zi的势单力孤,不过是李宽随意可以搓圆nie扁的蚂蚁,哪怕当上天zi,也注定是个傀儡天zi。
李宽对宋氏的识相很满意,谁也不知dao他心中另有打算,现在虽然他力推九皇zi,但九皇zi毕竟年纪太小,小孩zi有个tou疼脑re很容易就会夭折,万一九皇zi不测,他就得另觅人选,贺歆的胆小怕事无疑很符合他的要求,皇长孙的shen份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所以他暂时不会对宋氏母zi不利,反而还会好好养着他们。
卫王看着这一幕,哪里还不知dao李宽的打算?
等宋氏母zi离开之后,他就幽幽dao:“表哥对我的承诺,只怕早已不复存在了吧?”
他在心里暗骂贺湛狡猾,明明大家都是差不多时间接到旨意赶过来,结果现在他到了,贺湛却还不见人影,分明是半路上听说先帝驾崩,直接改dao,不肯过来自投罗网,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你母亲也随驾南xia,待会儿你去看看她,以后也可接她去扬州养老了。”李宽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反倒微微一笑,“若是忘记承诺,我又何必特意找你过来?新君年幼,必得有人辅佐左右,我一个人独木难支,张嵩那些人又成日与我唱反调,可若是换作你,我们俩同心同德,何愁不能壮大?”
卫王心tou一动,没想到对方竟是这种打算。
李宽接着dao:“yanxia只要渡了江,就安全了,北方尽可留给他们去打,等他们厮杀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去收拾局面,等到那时,你我之间的分歧,都是小分歧,但现在突厥人、贺rong、贺湛,乃至张嵩那些人,都是我们首先要对付的,你应该能分得清轻重。”
卫王早非当年被他骗得团团转的人了,闻言狐疑dao:“到时候你舍得将一切拱手让给我?”
李宽坦然dao:“舍不得,但我们可以划江而治,互不侵犯,我要北方,你在南方,两个人分天xia,岂不比五六个人分,要宽裕许多?”
卫王不zuo声了。
李宽微微一笑,他知dao对方一定会答应的。
卫王又问:“要是贺湛来了怎么办?”
李宽dao:“我刚刚得到消息,他没有来安州,而是直奔襄州去了,正好有他帮我们挡住突厥人,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