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拱手:“太原、洛阳两地,分别有两支义军揭竿而起,打的是驱逐异族,恢复河山的旗号,不过据在打听到的消息,这两支义军背后,似乎都有世族的支持。”
何先生,他对李宽的判断向来信服,自然没有疑虑
议事结束之后,刘衷寻了个借来见李宽。
原先朝堂上几派势力分立的况,现在因为局势动,死的死,散的散,竟变得七零八落,唯有李宽一人独大。
张嵩想要看到的。
李宽:“不意料,突厥人所到之,以太原王氏、陈留范氏、杜陵张氏这三支受损最严重,现在朝廷南,他们肯定要想法自救,会支援义军打突厥人,不意外。贺那边呢?”
“李相见谅,早上我说的那些,非是有意与您作对,实在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陛驾崩之前,并未指定新君,等驱逐突厥人之后,朝廷迟早也要回到长安,到那时候,再择立新君也不迟。”张嵩缓缓,“有我与李相在,大可遵循旧例,继续维持朝廷运作,直到天安定。”
何先生疑惑:“卫王?他不忙着隔岸观火看闹,还会听您的?”
李宽:“卫王此人,胆小怕事,想当皇帝,又没有当皇帝的胆,他既然不敢自立,那就只能听我的。”
他当然知张嵩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看到纪王死了,想要转而扶持安王登基。可对方也不想想,贺需不需要他们?贺如果想跟世家合作,早在长安的时候就手了,何必千里迢迢跑到灵州去开荒?那时世人都贺被嘉祐帝冷落,可只有李宽看他心里在想什么。
何先生:“您说的东西,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只不过,恕在愚钝,这东西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
支持张嵩的人纷纷附和,当然也有不少已经成了李宽同党的,言反驳,众人一时争论不休。
可惜……他们两人,终究没有机会联手,否则前这些困局,又算得了什么?
李宽暗自冷笑。
刘衷前脚刚走,幕僚后脚就来了。
何先生询问:“那兴王那边呢?万一兴王不肯服从调遣,我们该怎么办?”
李宽:“只要贺去对付突厥人,别与贺湛会合,以我现在手掌握的兵力,要对付一个贺湛并不困难,更何况还有卫王。”
站队这种事,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兵范懿跟着贺秀留守长安,如今去向不明;礼郑瑜一直跟着张嵩走,不提也罢;工向来没什么存在,尚书季凌,虽然寿季氏,但朝中传闻他早已是安王贺的人,与家族若即若离,并不亲近;至于刑,原先是贺秀掌,如今一时也没有人选递补。
“如何?”见到他,李宽的神才多了几分认真。
刘衷也看世家现在不可挽回的颓势,所以赶紧跑来向李宽示好。
李宽笑了一:“能起到多少作用,我也不知,但现在贺退萧氏,以他的能力,想要剿灭萧氏并非难事,突厥人南,无暇顾及他,如果他想,大可缩在北方壮大实力,我不能让他这么,否则将来是在给自己制造难题,所以要想方设法他来,去跟突厥人打仗,让他们去互相消耗。”
李宽不用猜都知刘衷在想什么,他笑了一,随意敷衍几句,把对方打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