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柔声dao:“不要这样想,人生xia来,哪能没dian坎坷磨难?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虽说zi女受父母之恩,可难dao父母倒行逆施,当zi女的劝阻不住,也能跟着去为非作歹吗?你舍孝而尽忠,并无过错,若照你的说法,其实我本有心上人,却因父亲去世,先帝赐婚,不得不嫁给陛xia为妻,岂非在嫁人之前,就该去死了?”
李遂安怔怔望着裴皇后。
非但是她,屋里的女人也都一时愣住。
唯有早知neiqing的肃霜若无其事。
但裴皇后自己面se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心上人呢?”李遂安问chu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他是先父手xia一名将领,如今也早已成婚生zi了。”
看到李遂安的脸se,裴皇后不由莞尔:“难dao你以为我会为了此事寻死觅活,甚至在成婚后还念念不忘吗?说起来,那不过是少女时一缕qing思罢了。”
她望着李遂安,意味深长dao:“我父母双亡,后来当了陛xia正妃乃至皇后,又成日需要为府中或后gongnei务费心,当时再如何难过惆怅,如今也早已淡忘。只因我知dao,我的chushen,其实早已胜过世间大多数人,如果我镇日自伤,又如何对得起ai我重我的亲人?安安,大长公主当年将你抱到shen边来抚养,未尝没有早已预知今日局面的深意,即便她老人家现在去世了,在天之灵,也还在看着你,你须得好好过xia去,方才对得起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李遂安微微一震,似被雷电击中,直达心底。
……
ma蹄声沓沓,铁蹄之xia,尘土飞扬,gaotou大ma之上,却非往日为长安百姓所熟识的禁军。
gao鼻深目,tou发微曲,穿着与中原人明显不同的左衽袍服,以胜利者的姿态,他们趾gao气扬地穿过城门,朝nei城行jin。
“我还当长安城有多么了不起,不也就比其它城池更大一些,城墙更gao一些而已吗?”骑ma在左侧的一名突厥人评价dao。
但实际上除了他以外,其他突厥人,俱都是一副大开yan界的模样。
尽guan大多数商铺此刻都门窗紧闭,街dao上因为百姓士兵逃亡也狼藉一片,gen本不复半dian长安繁华,但这里的富庶,依旧令突厥人叹为观止。
有些心急难耐的,已经踹开街dao两旁的门hu,jin去搜索抢掠,间或有哭喊声和尖叫声从里面传来。
伏念也不制止,任由buxia自由行动,他自己则带着一些人直奔皇城。
“话不能这么说,这里毕竟是中原几代王朝的帝都,天xia富庶首地,有数不尽的niu羊、财宝、女人……”
他每说一个词,手xia人的笑容就更加深一dian。
伏念在皇gong前勒住缰绳,从大开的gong门外,望ru里面。
“还有号令天xia的权力。驾!”
他忽然一夹ma腹,纵ma闯ru往日非得皇命不得骑ma的皇gong,甚至在宽广的白玉石板铺就的广场nei驰骋。
在他之后,一大批突厥人跟着涌ru,寂静皇gong一xiazi被喧嚣sai满。
伏念直接奔向宣政殿,大步liu星走到皇位之前,一屁gu坐xia。
跟着他jin来的左右站在台阶xia面,开玩笑dao:“大汗,这中原皇帝的宝座如何?”
伏念却摇摇tou:“坐不惯,连张虎pi都不垫,底xia又ying,硌得腚疼,中原皇帝这是把好东西都带走了,还是知dao我要来,故意留xia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