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李遂安带着容儿门,她并未直奔那间胭脂铺,而是信步闲逛,东看看,西走走,买了不少东西,又在肆歇脚,看上去真如散心一般,直至午时将至,才来到信上写的那间杨氏胭脂铺。
李遂安苦笑:“我不知,忠孝两难全,我也不知我现在的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李遂安:“我家祖上,曾有前朝血脉。”
过了许久,裴皇后才:“安安,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此事我谁也没说,一直放在心里,直到御驾离京,我听说,是我父亲极力建议,陛方才会选择南暂避。”
因着贺先前的提醒,裴皇后对李宽始终多留了几分注意,但当李遂安中的陈年秘闻娓娓时,饶是镇定如裴皇后,仍忍不住震惊的表。
“二位想看些什么,小店可能要歇业,正在清货呢,所有东西都可以便宜售的!”
如果从襄州到建康这一路上……
“皇后!”李遂安惊诧交加,她没想到裴皇后竟会亲自过来。
,冷静。
她与李遂安互相对视,都从对方中看到了惊疑不定。
裴皇后定了定神,:“其实别的朝臣也如此建议了,只不过张相他们倾向去川地,李相则力主南去建康,说是离兴王与卫王都近,他们想赶来会合也方便。”
裴皇后,并不意外:“此事我也听说过,李相的祖母,也就是你的曾祖母,是前朝一位公主。”
李遂安苦笑一:“祖母临终前,将我叫过去,并告诉我,早在我祖父时,便已暗中谋划,行不轨,祖母无意中得知这件事,当时她已经有了我父亲,若告发李家,除她自己之外,李家一门恐怕无人幸免,祖母一时心,就将此事隐瞒来,从此与我祖父日渐疏离,分府别居,可没想到,等我父亲长大之后,也与祖父一般,踏上了那条不归路,祖母心灰意冷,只得装聋作哑,与李家划清界限,并将我抚养在边,聊以安。”
对方将的幂离摘,真容。
伙计与肃霜等人不知何时悄然退,裴皇后示意她请坐,笑:“此铺是一名叫杨钧的商贾所开,他是安王的好友,有话尽可放心说。”
飞红郑重应:“娘放心。”
李遂安低声:“可,兴王与卫王奔往建康,纪王安王也远离此地,偌大襄州,本地府兵不过几万,禁军却有十数万,悉数由我父亲信掌握。”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李遂安让容儿留在外,自己则跟着对方后堂,便见肃霜果然已经站在那里,旁边还坐着一人,穿齐襦裙,看着熟。
伙计一愣,抬看看外,小声快速:“娘请与小人来。”
李遂安犹豫片刻,说丝帛上的另外几个字。
时局动,街上不少店铺都关门了,不过也有一些能赚钱的还开着,杨氏胭脂铺旁边贴了一张告示,说明东家个月就要走了,这间铺会暂时歇业,直到东家回来,不过李遂安她们去时,铺里依旧摆了不少胭脂粉,店铺伙计也很地过来招呼。
裴皇后:“你先回去,别任何端倪,我会设法敲打劝谏陛。
安王二字耳,霎时又皱了一池,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裴皇后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