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战役。”
嬴zi瑜惭愧dao:“末将守城不力,差dian失城,幸得殿xia挽救,若殿xia不弃,城中这两万余人,悉数听从殿xia调遣,末将亦然。”
贺rong微微一笑。
这嬴zi瑜看着大老cu,其实cu中有细。贺rong带着五万人过来,当然不可能现在把五万人往这里一丢,自己跑回去,而甘州原本已有刺史陶暄与守将嬴zi瑜,如今再来一个贺rong,指挥权到底在谁手里,自然必须先说清楚,否则军令政令一乱,不用等萧重再打来,甘州neibu自己就溃散了。
所以嬴zi瑜听chu贺rong有收拢兵权的意思,没等他开kou,就主动把兵权交chu来,可谓知qing识趣。
“嬴将军大义,待将萧氏败退之后,我定向朝廷给二位请功。”
陶暄与嬴zi瑜忙dao:“殿xia折煞我们了,我们能将功折过已是万幸,哪里还有什么功劳?”
更何况,yanxia突厥人正去势汹汹直bi1长安,陈帅在晋州能将四十万突厥人拦xia来的话还好说,若拦不xia来,那更是什么都不必说了,朝廷现在哪里还会有闲工夫guan他们这边?
陶暄dao:“殿xia,此时暑气正盛,城中伤亡者甚众,为防疫病横行,得尽快将死者chu1理才是。xia官已命军医并城中大夫收集艾草菖蒲在军营各chu1,尤其是伤病营中dian燃,殿xia可还有什么吩咐?”
贺rong沉yindao:“让城中百姓,家家huhu也dian起艾草,有备无患。再熬一些防疫病的汤药,让每个人都喝,你我也喝,甘州如今百事待举,二位可不能有任何差错。”
陶暄与嬴zi瑜有diangan动,俱都应是。
贺rong问:“城中粮草如今可还够用?百姓人家呢?”
陶暄忧虑dao:“此事正要禀告殿xia,甘州这两年无甚天灾,收成还不错,不过萧氏围城三日,粮草消耗无数,官仓已经几近枯竭,满打满算,ding多只能再维持十天半个月。”
贺rongdao:“我也带了些粮草过来,回tou你与林淼去安排一xia,如今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可再轻易征粮,再熬一个月就到秋天丰收时节,到时候除了应收粮shi之外,再多买一些。不过,切不可让地主将他们自己本应缴纳之粮再摊牌于佃农tou上,又须防止贪酷小吏巧立名目增收税赋,目前外患未解,决不能再加nei患了。”
陶暄恭声应是:“殿xia所虑,比xia官周到多了。”
这一听就是有过主政一方经验的,换作平日gaogao在上,纸上谈兵之人,决计不会留意到这些细节。
“殿xia,还有一事得请示您。”嬴zi瑜dao,“阵亡将士本该ru土为安,但yanxia天气酷re……”
他难得yu言又止,不过贺rong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沉默片刻,贺rongdao:“烧了吧。”
陶暄与林淼齐齐一惊。
他们自然知dao,只有将那些尸ti都烧了,才能彻底杜绝疫病的可能,但在寻常百姓看来,焚烧死者,无异于挫骨扬灰,死无葬shen之地,是令人十分忌讳的。更重要的是,其余士兵看见同袍被如此对待,恐怕也会心生想法,影响士气。
贺rongdao:“浩远,你派人去军营,让军中大夫的药童去给士兵解释,烧毁尸ti,是为了让活人活命。陶刺史,劳烦你在城北勒石刻碑,为阵亡者记功,并告知将士,等战事告一段落,往后城中还会建忠义祠,立牌位,哪怕以后没有坟茔,只要朝廷在,忠义祠就在,香火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