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目前只来得及命各营略清了一,城中两军营原五万余人,如今伤者上万,亡者两千余,如今犹有一战之力的,拢共不到三万!”
陶暄也觉得自己的话有语病,尴尬:“殿恕罪,官不长于兵事,先前陈帅在时,兵事全是由陈帅过问,后来陈帅被调往晋州救急,嬴将军自然也是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但因甘州兵员一减少一半,如今遭遇敌袭,更是实力大降,所以……”
嬴瑜:“是,凉州萧豫麾,号称二十万众,这次带兵的是他的三萧重,攻城人数想必两倍于我方,除去这次攻城战中被我方打死打伤的数目,目前应该还有七八万之多,而且说不定萧豫还会继续派兵给他,让他继续前来攻城。”
“殿请看,凉州位于甘州东南方,但甘州以北连同陇右,悉数都为萧豫所占,在张掖城以北三百里开外,有一小镇,名为五塘镇,原先是甘州与凉州分界,但自从萧豫老贼起兵反叛朝廷之后,五塘镇也为凉州所占,朝廷至今未有收回。”
嬴瑜满脸疲,快要坐着都能睡着,询问这个问题的是陶暄。
陶暄也知真定公主的份,传闻安王与那位前朝公主过从甚密,甚至还为了他,枉顾朝廷旨意,私自派人将她救回中原,当时被言官争先弹劾,但安王我行我素,浑然不顾忌名声,现在自己带兵来援甘州,竟放心将灵州交给真定公主,可见两人何等交。若非真定公主的年纪足以当安王母亲,陶暄真要往歪上想了。
贺:“萧豫那边呢?之前陈帅想必派人打听过对方的况?”
战后有许多事要,清伤亡,照顾伤员,安抚百姓,整顿兵力,休养生息,众人几乎没顾得上睡觉,就连贺也一直在与林淼商议后续署。
嬴瑜
直到天将明,几人才重新聚集在刺史府,共商今后计划。
贺:“灵州有薛潭与真定公主在,敌人一时不敢贸然犯,不必急着回去。”
是安心上面有人着,了事不用被问首罪了吧?林淼看了他一。
说话间,嬴瑜命人找来地形图,将几张桌案拼成一张台,在上面徐徐展开地图。
这座城池终于得以恢复安宁,哪怕只是暂时的。
“有殿在此坐镇,官总算安心了。”陶暄一脸庆幸。
贺望向嬴瑜:“嬴将军清结果如何?”
他当然是不希望贺回去的,谁都知萧重退兵只是暂时的,不多时又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若无援兵,甘州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一听这话,陶暄算是吃了颗定心,大大松一气。
林淼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昨夜萧重带兵退去,会驻扎在五塘镇,等候时机,再度攻城?”
“殿可要回灵州?”
嬴瑜冷不防被到名,脑袋差磕桌案上,一激灵登时清醒过来。
人们趁着敌军退去,疲惫地倒就睡,伤员则被安置在城中单独辟来的医署,由陶暄召集城中药堂大夫去给他们疗伤,又调衙役去帮忙打手,贺则令城的士兵不得扰民,一律在城中两军营驻扎,与当地士兵一。嬴瑜忙着清人数,安顿来援的灵州军,一直在各军营之间游走,整个夜晚都没空停来歇息。
陶暄惭愧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