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避开目光。

“你不相信吗？”雾凇说，“如果你认识别的法师，可以和他们聊聊，他们肯定懂的。真的不是每个学徒都能理解导师的研究，但即使不理解，他们也能执行指令。”

卡林格说：“这些东西，都写在静湖的笔记里了吗？”

雾凇说：“对。都在笔记里，都是他打算留给世人的。正因如此，他并不介意毁掉首次成功的实验ti。将来，总会有人在更安全的环境里继续研究这些。他的笔记都在书房，如果你想看，可以去读一读。”

卡林格心想，你们法师的研究成果都是用奥术文字记录的，我gen本看不懂……

雾凇说自己不理解静湖留xia的法术，也不知是说了实话，还是拿准了反正别人也看不懂笔记。

雾凇继续说：“今天日落后，我打算启动最终的法术。在这之前我要去chu1理收尾工作。你总是说要帮忙，那在我真的要托你去zuo一些事了，可以吗？”

卡林格说：“当然可以。你说说看。”

“第一件事，是关于山里的其他gan染ti，”雾凇说，“为了专心施法，我要逐步撤掉山上所有防护法术，切断所有mo像的法术连接，只保留林间的最低限度照明。但这样一来，山里残存的gan染ti有可能跑到村zi里去。之前我已经差遣mo像去清扫了几次，但我担心仍然有gan染ti没被找到。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打扫整座山，把还活着的gan染ti都清除掉。”

卡林格说：“这倒是我的本职工作，即使你不托我去zuo，我早晚也得gan1这件事。但是……你说要清扫整座山？整座山哎？你知dao这山有多大吧？”

雾凇了然地diandiantou，从罩袍nei层掏chu一只小绒布袋，递给卡林格。

绒布袋里装着一捧白se药粒，和之前雾凇给过他的那种一样。这次药粒的xing状略有不同，不如上次均匀，有大有小，有些看着jing1致些，有些却cu糙无规律，像是qing急之xia赶制chu来的。

雾凇解释dao：“你带着这个到森林里，用血ye滴落在上面，轻轻把它化开，涂抹在shen上或者武qi上，就像你骗我的盾卫时一样。对gan染ti来说，这东西就散发着有xi引力的气味，你在山林里随意行走，范围nei的gan染ti会主动来找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然说要用血化开药粒，但并不是非得用你的血。你随便用个动wu的就可以。或者等一会儿你去实验室，架zi上白se标签小瓶里都是可以用的血ye。还有，你chu去之前，拿上一只照明杖。灯火会变暗，你得用它来照路。”

“你还真ti贴。”卡林格diandiantou，收xia绒布袋。

雾凇沉思了一会儿，抬起tou，这会儿不知怎么，他突然有了和人对视的勇气。

他对卡林格说：“除此外，我还想托你zuo一件事。”

“别客气，说吧。”

“我想委托你去一趟奥法联合会。我并不知dao这个机构到底在哪，因为我也没去过。总之，你找到他们，把坠月塔的事qing告诉他们，然后带着他们的人到这来。清扫得差不多了之后，你不要再回坠月塔，你要立刻xia山启程。因为我希望你能快dian动shen去zuo这件事。”

这倒是个有dianchu乎意料的委托。卡林格问：“为什么要去找奥法联合会？”

雾凇说：“当然是为了老师留xia的笔记。静湖的一切都在坠月塔nei，这些书籍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