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垂眉,“你是我兄长。”
“我不是!”
“我知dao你不是,但我就是认定,你是我兄长。”
“为什么?”
“你是第一个,教我写字的人。”
瑾申偏过tou去,没有说话。
“兄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夏成蹊看着他,“你之前说,是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替你承担了你没承担的东西,那些年,我在冷gong,过得很不好,他们打我欺负我,我一个人谁在木板上,用一张破旧的棉被裹shen,我真的很冷。”
瑾申双唇紧抿,微微偏过tou来。
“我一直想有个人能保护我,尽guan他不能将那些欺负我的人欺负回去,至少能在我冷的时候抱抱我,哥哥,那十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为你承受了你该承受的十年,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瑾申望着yan前的酒壶,一把拿起,灌jin了嘴里。
无数nong1香的mei酒顺着xia颚liuxia,浸染了xiong前的衣襟。
血腥味,糜烂的腐臭味,夹着nong1郁的酒香,充斥着阴冷黑暗的牢房。
“其实你不用说什么,因为皇叔也没有向太zi说些什么。”
瑾申砰的一声将酒盏摁在地上,“你什么意思。”
“哥哥真的以为先皇如此糊涂,自己的儿zi万般嫌弃,去chong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异xing藩王?”
“所以你究竟什么意思!”
“父王曾经李代桃僵的法zi,是先皇玩剩xia的,我这么说,哥哥明白了吗?”
瑾申脸se霎时苍白,“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我就是那个意思,所以哥哥,我的这个位置从来都不是你的,而是皇叔的,我不欠你,反而,是你欠我那十年的光阴。”
“不可能!我不相信!”瑾申厉声dao:“一定是你在骗我!我绝不相信!”
“哥哥又何必自欺欺人,先皇何等圣明,怎么会如此糊涂,将兵权全数教到顾王手里,就连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顾王的人,先皇立我为太孙的意思哥哥不懂吗?就是想让我登基之后,顾王能谋反篡位,登上宝座!”
瑾申喃喃自语,摇tou抗拒,“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父王不会骗我的,那个皇位,那个皇位原本就是我的!”
jian守了十八年的理念一瞬之间破灭得gan1gan1净净,平地起的gao楼顷刻间崩塌。
被寄予厚望的瑾申chu1心积虑了十八年,搭jin了他的人生他的未来,最终竟是一个谎言?
瑾申失态,yan眶微红,“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哥哥……”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就是想守住你的江山,所以你才编造一个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有人说过,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哥哥,你就不能醒醒吗?”
“醒?怎么醒?你告诉我,怎么醒!十八年,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父王,整整十八年,”瑾申看着他,yan中疯狂瞬间泯灭,颓然dao:“你让我,让我父王,qing何以堪……”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是皇上了的夏成蹊在面对一个想夺他皇位的人,还能表louchu如此难过的yan神,甚至是痛心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夏成蹊摇tou,“我想你活xia去。”
瑾申抚着自己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