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不知,在顾王府,你与我朝夕相的那几日,是我放西北路上反反复复从脑海中翻来咀嚼,一遍遍回味,既让我怀念,又让我无比痛恨,特别是咱们同床共枕,你攀着我,叽叽喳喳的让我讲在西北所发生的故事,那一刻,我是真的把你当弟弟看待的。”
说完,瑾申又苦笑了声,“可惜啊,权势滔天的顾王如今只怕也逃不凤鸣城了,那儿会是他的葬之地,而你,也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陈大人劳苦功,本王一直都记得。”
夏成蹊依然毫无动作,就连那密修长的眉睫也不曾颤动一二,仿佛是真的昏睡了过去,对外一切毫无知。
瑾申伸手,将被衾又往上拉了拉,确保夏成蹊全被被盖住。
陈震又:“微臣府上倒是有一名大夫,医术了得,之前犬重病,药石无医时,还是他救的犬,不过倒是一名隐居的大夫,若是要
西北战事传来消息,顾王夜探凤鸣城,落陷阱,而今重伤危在旦夕,大军僵持于凤鸣城,退不得,朝中更是断了大军的粮草,一时陷困境,军心涣散,似有溃不成军之状。
夏成蹊仍昏睡不醒,瑾申笑着侧将他搂在怀里,紧紧环抱着他后背,“其实我一直都羡慕顾王,他能堂而皇之的住在这,睡在这,像我这样抱着你眠,每次我在乾清殿外看着月时,我都恨不得冲乾清殿来,杀了他!”
“是不是谬赞本王心里清楚,陈大人这种人才,可遇而不可求。”
“瑾玉,不醒?”瑾申手上动作不减,一手逐渐往,瑾申眉心紧皱,加重了手上力,但昏睡的人毫无动静。
瑾申在看到如此军报时笑了笑,看着底俯首称臣的陈震,笑:“陈大人,辛苦。”
瑾申将他脸上的青丝拂去,“可惜,你我之间,始终无法兄友弟恭。”
陈震笑容得,疏离又淡漠,“王爷谬赞了。”
陈震面上无虞,拱手:“官不敢。”
“不过你不用怕,我会好好对你的,就像你曾经对我一样,在东为我捡树枝,在顾王府会因为我被打手心而撞夫,被顾王罚跪会问我冷不冷疼不疼,”瑾申哽咽片刻,将人搂得更紧了,“那时候,我是真的……是真的……”
“多谢皇上,官所求不多,只希望日后能辞官回家,与妻儿养老。”
殿一时寂静无声,唯有烛光微晃,殿外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将皇笼罩其中,巍峨的大殿殿门紧闭,路福守在殿外,望着乌云渐渐遮去月,轻笑了笑,“这天,终于是要变了。”
望着夏成蹊安静的睡容,瑾申想了片刻,终是收回了手,将一侧的被衾盖住他赤的,脱了自己的衣裳,钻了被衾里,一手将夏成蹊的靠在自己肩膀,一手从绕过他颈脖,攀着他削瘦的肩膀,笑:“瑾玉,你是真昏迷了还是在骗我呢?不过没关系,不敢你是真的还是在骗我,都没关系。”
陈震笑笑,没有再过多纠结,而是拱手:“听闻皇上病了?”
瑾申略有不满,“其实以陈大人的资历,若是继续在朝为官,定能有所作为。”
提及此,瑾申脸上笑意逐渐收敛,“太医院一帮庸医,已经十多日了也不曾查病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