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记忆中的什么刺激到了，赶紧去用冷洗了把脸，似乎更清醒了些，但还是一无所获，因为临别前的那次碰面，赵如磨本就不愿意交，只是让自己走。再想想，似乎能更清醒地回想起赵如磨那会儿说话的顺序，每一句的语气，以及当初没有注意到的深意，他突然能够更清楚地明白老赵当时的心，临死之前无话可说的心，但是还是一无所获。

那一日清晨，卫微对照着李义山生平再读。

卫微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想，想到深夜时突然大叫一声弹了起来，像得了哮一样翻箱倒柜，哆哆嗦嗦地终于在桌脚找到了当初老残留的锦，红底青线。卫微觉自己的心到嗓里，打开锦，发现里面有一张纸。突然有一种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的觉，深了一气，半晌才颤抖着举起来就着月光看，纸上写着两个字：

卫微听了荀域的话，如在梦中，等反应过来，荀域早已没影了，天也黑了。但是他苦苦思索，却什么线索也没有，越着急，脑里越是一片空白。

可待。

找来崔白、张择端的与黄公望的的仿本每天对着看，看完以后临摹。本没指望能临摹什么样来，只是聊以度日。天气晴好的时候也拿画板门写生，河边垂柳依依，虽然老是画不像但是乡野景致也颇有一番意味，只是寻常时没有注意到罢了。

可待。

？但是这话骨，荀域也没说来，只到为止。

卫微如梦初醒，听见荀域继续说：“真是个榆木脑袋，我和他多少交？我都能看清的事，你反倒深信不疑？他走之前不会什么都不留的，我是不知，但他肯定会和你说。你好好想一想老赵之前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见卫微仍旧懵懂，但自己提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人有什么醒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一说完拍拍手走了。边走边想：世人不是瞎，就是心瞎，真是奇了怪了。

之后卫微总算找到继续生活的念想，每日也不浑浑噩噩，而是开始学习一些新的东西，包括：作画，写诗，唱曲，意图转移注意力。

后八郎参加科举及第，义山全程陪同，二人谊可见一斑。义山心思细腻，才

卫微找、等来读，中说，作诗此事，需要熟记韵脚，先有王摩诘的百首五律烂熟于心，再有杜工的一百首七律，再读一百首渔洋七绝，再论作诗。卫微翻到这里，只是苦笑，照这个路走去，不知得多久才能小有所成。虽然抱怨，但到底拿了摩诘的诗集来读。翻了几页就叹息地合上，只因他突然想起死了的那个说过，摩诘五绝中写的最妙的当属，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深林，复照青苔上。果然如此。

大历年间，李商隐少年失怙，来到京师令狐楚门客居，结识令狐楚之，八郎。

过了几天，拿了来读。读李义山著名的无题诗，“芳心向尽，所得是沾衣”、“重帏深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一寸相思一寸灰”以及有“一篇锦瑟解人难”之称的。辞藻华丽，却是了名的晦涩难懂，卫微最此篇，字词注释什么的都是翻过很多次的，然而这些并没能帮助他理解结句。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