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微不知听到这些话该作何想,无视最后一句打岔,鼓起勇气继续:“说到底,你至今独,为的什么缘故?”
什么你听见了吧?一般老丈人挑女婿,不是求富贵,就是求钱财。我无权无势,既不富又不贵,他是瞎了哪只看上了我?先说多好的家世,多好的姑娘。姻缘未说动先表明女孩儿愿为妾,外室的。正经提亲是这样的吗?求的又是什么?这个不成,那个又来,一个接着一个。这架势,我若是没有自知之明,还真以为自己貌若潘安,富如邓通,才建呢!这些人,摆明了别有用心,不花些功夫哪里打发得了,我又有什么好忌讳的。”
卫微没办法知赵如磨说的话的真假,但是对方脸上的悲伤是真的,无法伪装。就好像他真的曾经过一个人,最后没能在一起。但还是就着他的话问:“便是你行事荒唐,太太也定是不依的。”
赵如磨以为是要前去相商昨天自己交代的事,想着时候摸底,不能一再耽搁,于是一答应了。去房换了行,摸了几吊钱备在上,二人便一起发。赵如磨见卫微绪低落,一路默不作声,他却心愉悦地哼着小曲,不多时便到了卫府。
赵如磨偏转过,半晌才说:“母亲早就不在了。”
卫微看到赵如磨像到了天似的四张望,渴望将每一都收帘的样,慢慢在后面
赵如磨扔了一句:“千八百年前。”
卫微接连说错话,又探到了令人失望的消息,秉着死猪不怕开的神,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这是自重逢之后卫微第一次明确问什么,之前各种场合不是有事耽搁就是有外人在场,而且问的是这么一个带试探、不太好回答的问题。这是一个不安全的话题,一般成年以后,人们通常聊些八卦以及各种没有营养的话题,对别的话题闭不谈,不然就是不安全的。因为毕竟我只关心官府最新政策,并不关心你。而这个问题有越界。
赵如磨不知卫微为什么问这个,也许是他想的那样,也许只是卫微一时风。他本可以将早上对媒婆扯的谎再对卫微扯一遍,反正没人知真假不是。他也可以恼怒的样让对方知难而退,但是不知怎地,他不想这样,最后说:“因为我的未婚妻德容兼备……虽然最后没成,但是我不能忘记他的脸。”又摊摊手,“家里又没人我,就蹉跎至今了。”
第18章
卫微看见赵如磨沉默来,上意识到自己问了蠢话,只有正室才能称太太,赵如磨又不是太太养的,于是改了问:“令堂近来如何?”
“好意?若是好意,那都是好人家的儿女,了我,岂不是糟蹋了?”赵如磨满不在乎,问,“你大早上跑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
赵如磨见卫微绪低落,一路默不作声,他却心愉悦地哼着小曲,不多时便到了卫府。
赵如磨一边走,边四打量,心里叹: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我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卫微皱眉:“你总是想的这么多,万一她们只是好意呢?”
卫微见得到对方明显搪实在是意志消沉,提不起神再探问什么,好歹还记得昨晚卫员外的嘱咐,将赵如磨请到卫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