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磨忙扶起老残作揖的手，说：“这都说的什么话，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不觉得远。

老残却笑了：“我哪一日来你不是在买宅？”两人相视而笑，听得赵如磨莫名其妙。

荀域请二人坐了，吩咐人泡了茶，便与那二人交涉。赵如磨悄悄地问老残：“老哥哥，这都是在什么？”老残拍拍他的手，示意一旁说话的几人，让他专心看好戏。

只见那个婆手拿本册，对着荀域说得天花乱坠，燥，一会说，“员外你看，这间

得空，随从搬东西什么的让我帮忙看着。我想老赵也是为贵府奔走，虽然他昨天信誓旦旦说要帮忙，也不求回报。这是他的心意，我们毕竟不可不表示。此等小事，能帮则帮，所以就和老赵说贤侄也是能帮把手的。贤侄不会怪我多嘴吧？”

老残又说：“不要你相陪，不过借你的宝地略坐坐，不一会儿还要赴宴。”荀域低声问：“又是哪家东？可邀我了不曾？”老残连说了几个当然，又和荀域细细说了赵家的事。

卫微连忙表示：“铁叔说的什么话。我年纪小，有什么地方想不到的，铁叔帮我想到了。我谢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多心？”

荀域说：“有什么后续，我不过耍他们玩。非如此，我心里不痛快。”

二人便使唤了几个大汉，帮着赵如磨的随从打一二。卫微想赵如磨撇老残和自己，单单和荀域一同去了县衙，这却是什么缘故？老残是赵如磨信任之人，又一向是靠谱的，要留来照看，这个自己是知的。自己是卫家人，不适合和曹知县打照面，这个也是知的。但是荀域，难他们之前认识吗？

卫微想不明白，决定旁敲侧击问问老残。

老残迎了上去，介绍了赵如磨，两人见过了。荀域说：“真是不巧，贵客前来，本应相陪，奈何我这里有事脱不开。实不相瞒，正在相看一宅。”

等到了荀府，门大敞着，去一看，厅里站着一个婆和两个汉，荀域坐在中央太师椅上懒洋洋地喝茶。赵如磨四打量，这是一间两的院落，正厅摆设简单，除了几把椅，一张茶几，几上摆了几件饰，就是一张方形桃木桌，墙上挂了一副黄公望的，几可以假乱真。一副对联，上面写着“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活来”。

第13章

二人走在路上，赵如磨看看旁这人乡绅打扮，方巾，着白褂，俊俏模样，手拿着一把折扇，是昨日由老残引见的河间乡绅姓荀名域字卿的。赵如磨想起昨日荀域买宅的事，笑着问：“卿兄，昨日的宅可有后续？”

卫微想不明白，决定旁敲侧击问问老残。

原来昨天本来是在卫府设宴前由老残引赵如磨去拜见一位老朋友，就是荀域，却碰到一件有趣的事。

老残边带路边笑，说：“我看你在河间也没个说话的人。我们今天去见的这个荀域，却是河间的一个妙人，不能不见，你去了就知。不过，他恣意妄为惯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先前还没到荀府的时候，赵如磨就问：“铁兄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又是哪位人的等着咱们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