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忙赶了来,问:“有什么事?”赵如磨从袖中摸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说:“实不相瞒,我初来贵地,想打探打探况。”
酒保快地回答:“我县的百姓除了缴纳皇粮以外,每还要摊派一钱八分银,叫戥。可临县并没有这样的惯例。那时便有传言说,县里大佬收了这笔钱,没有上交国库,而是私藏了达二十年之久,累聚了起码二十万。一来,年年摊派一钱八分银对于有些来说是一笔负担;二来,这事有些咽不这气不是?本来这事已成惯例,平常百姓知归知,除了平日里多骂几句娘,也不能什么不是?坏就坏在,一个叫李燧的生员知了这回事,这人平时比较仗义,一时意气,非要上告,破产走五千里。最后没上告成功,反而丢了生员的资格,连人也关在监狱里,至死也没来。您说这冤不冤?”
酒保:“客官真会说笑话。客官闲时去城门看看立
酒保答:“曹老爷官也没的说,就是酷烈了些,小民们承受不起。曹老爷嘉平年间便在我们县,如今已有十数年,除了考场舞弊案和李生上访案,也一直没什么乱。平素有冤屈闹到他老人家跟前的,也理;西家偷了东家的这类的事,也断;虽然最后原告被告的财银钱都到了他老人家的腰包。去年河间闹了灾,临县闹饥荒,虽然赈灾银被他老人家拿去打打地娶了第九房小妾,但我们县也没饿死人,这都是曹老爷的恩德。曹老爷手有四位得力将,文书的陈县丞,监牢的蔡牢,使棍的黄老爹,掌案卷的邢师爷。因这四位平日里巡都威风八面,小的们闻风而逃,便把这四个称作‘四大金刚’。有那些不肯缴税服徭役的刁民,都是四大金刚促着,我们也能理解。前为了一只蟋蟀的一奉公守法之民倾家产、家破人亡的不就自我们河间吗?”
赵如磨上了二楼,捡了一个临窗的净座位坐了,赶着来招待的是个言谈利索的小伙,十几岁的模样,满面堆着笑,开就问:“客官吃什么?我们家有新宰的黄,湖里刚钓的活鲤鱼,清蒸煮红烧都行,池里养着乐山的金,眉山的王八,还有极香极烈的仙人酿……”正涛涛不绝,赵如磨打断他,“我不吃荤。”
知晓河间现行的米价、布价和当铺的行规。正想着也要寻一探探曹知县的碑,脚就走到了来福客栈门前。小二尖,看到赵如磨在门前迟疑,立摆笑脸,扯大特有的嗓门,殷勤地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到这份上,不倒不好意思了。
酒保望着桌上的碎银,笑:“那客官可真是来对了地方,找对了人。不知客官想要知什么?”
小二上反应过来,说:“客官不吃荤的,我们也有好的素菜。的豆,聚贤的银耳,衡山的湘莲还有九嶷山的蘑菇。”赵如磨了个家常豆腐,吃了一会,又声叫:“小二。”
赵如磨问:“了这样的事,就没有人吗?”
赵如磨心中暗笑:“自己不过随手一招,竟找来了一个愤青。”见那酒保有喋喋不休之势,忙截住话,问,“你说的李生上访案是怎么回事?”
赵如磨问:“不知你们县的父母官平日为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