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便发生过了考场饭后拉肚的事,白术以防万一,还是全由家中自带,方更稳妥。
有许多穷苦人家的考生,穿着一破衣,只背了个考篮,有笔墨等品,连烛台也未预备。
明日便要考场,三日不得。考场条件苦寒,需得考生自己好准备。
门之前,白术便拿了特制的双层透明琉璃盒来。让后厨把好的吃放在里面。
待装好以后,又备了些梅酒,让谢槐钰带考场去喝。
魏玲单上列的那些考篮、铜铫、号、门帘、火炉、油灯、烛剪、卷袋,铜铫等自是不必言说。
那不过三尺的小小的隔间,连门都没有,只有两块腐朽的木板,一块用来靠坐,一块用来书写,所以各种用品全都需要考生自备。
“那时……你那弟弟赵梁,又怎么能容得你这个嫡长的存在!”齐后说。
以防万一,白术依着魏玲之言,提前一日给谢槐钰喝了健胃的汤药,以免了考场后连吃那些糙的,把胃给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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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玲倒是个细致的,将闱时所需事务,要关注的事项一一列成单。白术依着那单去为谢槐钰准备,也是十分方便。
因着大宣科举不论贵贱,所在都是统一的单间。
车辆驶到考院前面停,便发现已有许多人提前到此,比他们来的还要早些。
“是也……”赵衍眯起睛,想了许久后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我若登基,也必不会容他的存在,且叫他与他那几个同党碎尸万段!”
白术觉得已全预备妥当了,便让小厮们把行礼背上,与谢槐钰一坐上车。
“母后……这……”赵衍背后冒一白汗。
此番去,若是晚上天寒霜降,必然备受折磨。
到了考试当日,谢槐钰便起了个大早,晨起的早餐也是清粥等寡淡的。也是避免吃的太过油腻,考试时反而胃不适。
自己母亲的意思……是想让父皇……这可是弑君谋反的大罪!
“还有一条是什么?”赵衍激动的问。
…………
白术原是不懂要备些什么,但此等大事,他自是去找了魏家打听。
那些商贾或富家的考生,消息门路众多,预备的就要
从三日之前,谢槐钰便已不再念书,只放松自,作些闱前的准备。
知是何故,也不敢询问,听他母后的话后,才知原来皇帝已经对那位有了决意。
“他怎能如此待我!我才是大宣的嫡长!”赵衍怒。
“衍儿,你若是不愿,那便不得不去那蜀州,永远被赵梁压上一。”齐后说:“如今你父皇还在,他自是不敢妄动,但你父皇总有一日会死!”
除此以外,白术还给谢槐钰准备了两套铺盖,三换洗衣服,笔墨若、手壶等件……
“衍儿!”齐氏抓住他的手,神定的说:“你父皇的为人固执,此事他已经定,便是无可挽回。你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照你父皇的意思,去那蜀州,永不回京。还有一条便是……”
其实考场中是有饭可以发放的。但饭的场地便是在那考院之中,条件简陋。
“还有一条……便是让你父亲……一病不起……”齐氏凑近他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