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是未嫁的哥儿和女过的节日。白术已经嫁人,这纸条便不用写了。
“你!你怎得这般无礼!”齐清婉怒。
他鼻酸涩,紧紧握住拳。心中恨极了这齐清婉,却还不敢同她动手。只恨自己的字写的太烂,不然也不至于被她如此嘲讽。
魏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如得了救兵一般,立刻笑着说:“是是是,你瞧瞧我这脑,只图着自己闹。你们这些小孩,哪里能和我们说到一块儿。”
说来这魏玲也是个妙人,在京城的眷圈中左右逢源。
魏玲拿一摞纸条,对众人说:“这边已备好了纸笔,大家便许个心愿,将自己的愿望写在这纸条上吧!”
“我是乡来的乡巴佬,自是不懂你京中的规矩。”白术说:“不过我瞧着你这京中大人家的小,也是不怎么样的。你这女孩儿,不过十六七岁,怎得和我村中的长妇一般,
谢凌听了便立刻要去把字条抢回来,齐清婉却是退了几步大声笑:“愿能觅得如意郎君?我瞧着这位哥哥年岁也不小了,我齐家如你这么大的哥儿早就嫁人了,怎得谢家还未给你说亲?”
此时众人轮拿着纸笔写东西,那齐清婉方才受了白术的气,自是想要找补回来。
只是白术此时不参与,她就将目光放在了谢家另外两个哥儿上。
看着那些哥儿和姑娘在纸条上写好了东西,又装红封挂在旁边的柳树上,心中倒是颇有些慨。
谢凌吓了一,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齐清婉看了那纸条一,扬起手:“这字写的啊!这位哥哥也是谢家的嫡吧,怎得连字都写不好的?”
更是让齐清婉瞪了一,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谢凌被当众揭了丑,满脸胀的通红,三伏天的,浑微微发抖,如坠冰窖一般。
趁着谢凌写心愿时,她就悄悄走到他后,趁着他刚刚写完时不备,咻的一将纸条从他手中。
魏玲此时便上前一步说:“母亲,这乞巧节,自是要去吃果巧饼和祈福的,怎得光站在这里说话?不如让我们小辈的一起到旁边玩儿去?”
白术皱起眉,此时便起过来,一把从那齐清婉手中抢过纸条:“我谢家留着凌儿,自是因为心疼,要多养些时日。日后便是嫁人,也要让人明媒正娶,敲锣打鼓的抬回去。我家凌儿又未吃你齐家大米,你得着么?”
如刘芳菲这般的,虽然厌烦齐清婉,但对魏玲却只有妒忌,生不什么嫌恶来。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拉了齐葛氏和刘夫人离开去茶室。剩的便全是各家的小辈,就是有些什么,也可说是小辈的不懂事,不至于闹什么大事了。
待几位长辈们走了,魏玲便了主人,招待着这些年轻的世家小哥儿们在池塘的帐中玩了起来。
记得自己还曾在谢家老宅中,与谢槐钰一起挂了心愿在池塘边的枣树上,可如今那枣树连同宅一起被那把大火烧成了灰烬,似乎两人间的回忆也失去了彩。
他坐在一旁,让谢凌和谢琴去玩儿。
说着,还给了旁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可是你的新嫂刻薄你了?”
一旁的谢琴见了,也是同受。今日被羞辱之人虽为谢凌,但他份还不如谢凌,一时间眶竟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