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未门的一个乡人,竟敢教起我了!”谢凌一站了起来,声音也尖锐了几分:“我是大哥的胞弟,一
他把窗一掀,便从窗翻了去。
那先生便摇摇:“怎可能有那么多!京中官员的俸禄一年才多少,不过一个农庄罢了。一石粮为一百斤,要将一斤粮的价格换算成一石的,再换算成银,然后乘以年收粮的数量,便是一年收,为一千五百两。”
想到这里,谢凌便对谢琴说:“这先生不过是个商贾,自然也就这见识。如我们这般的人家,养着这么多人,若是还要心这些,岂不是白花了那些银。”
他知这哥儿是谢家将来的正室,但他还有一年便要嫁,与他也接不到什么,便没有打交的意思,没想到初次见面却是这种形。
略略思索便胡乱蒙:“一万两吧。”
这虽然是算是上家族的哥儿和姑娘必修的课程,但娄氏以前压就没有让他们学过。
复杂些的,一个庄里上田、中田、田都有,还有些茶、桑等别的产,就更是复杂了。
谢凌和谢琴却是毫不在意,本就没好好去看那先生写的是什么。
谢凌的脸则更是难看,他还未来得及去找他大哥告状,这乡哥儿却先来教训起他了。
白术话说的难听,但却是说到了那教书先生的心坎,这谢家的哥儿,是他教导过的学生里最差的。因着收了谢槐钰那么多银,他是不好多说什么,如今有人替他教训,那先生自然是十分乐意。
谢琴对谢凌嘀咕:“不过一千多两,也算不得多少银。母亲那缂丝的衣服,便要千两黄金。刘家的三哥儿那次带了个白玉簪,也要三千金了。”
谢凌一听到这些都是晕的,他从前在家中,自有人帮他考虑这些,哪里要心这些米啊粮的问题。
倒是把里面的先生和两个学生吓了一。
多,也是最简单好算的。
不禁反驳:“你一个乡人,自是要知这些东西。我们这等份,又何须多学这些,以后自是有人帮忙理。”
先生一边讲解,一边在纸上演示,还用算盘计算给他们看。
“先生传授业,你们便应该好好听讲,不然你大哥花那些钱请先生又有何用?”白术说:“这等简单的算式。便是乡没念过学的村民都能推算,你们却一问三不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谢凌的心病便是至今还未说亲,白术说要将他养在家中,便戳到了他的痛,叫他立刻爆发来。
谢槐钰苦心经营,才有了他的好日,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珍惜。
谢凌也是极认同谢琴的话,自己是谢家嫡,如今他哥哥每月给他的月银都有好几百两,一千多两也不过是几个月就有了。更何况这种庄,自然有人打理,他又哪里需要考虑这些。
“简直冥顽不灵!”白术怒:“你大哥是什么份,这些算术,他却是手到擒来。你们关在家中久了,便本不知世事,往后嫁去了,手中握着产业也是要挥霍一空,我看倒还不如养在家里。”
白术在外面看着,听他这样说话,心中便十分窝火。
见到是白术来,那谢琴脸上立刻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