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说完后,便站起来,林舒语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却是还有些呆滞,似乎没反应过来。
林舒语心便猜到,白术中的那个哥儿,或许就是自己那晚看到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夜,看到白术抱着个孩来到谢家,后面还带着个哥儿。
“没有,写的好的。”白术说,翻到最后一页,将本放:“只是这主角一生随波逐,依附他人,实在可惜,白费了他的一腔才学。若是他自立自,用好自己的才学,养活自己和孩也并非难事。”
林舒语是个才,一手小楷十分漂亮。
“可……可他毕竟是个哥儿……”林舒语闻言便。
原来林舒语说的本不是自己看过的本,而是一个个小故事。
林舒语见白术一直捧着那本往后翻,却并不说话,心中也紧张,就怕那本上写了什么,惹得白术不快了,连忙说:“写得不好,不过是无事可罢了。”
一个这样的哥儿,还能如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概是已经被打死了吧。
而他对白术本人也是有了些不同的受,对方虽并未详说,但对那哥儿帮助定是不浅。那哥儿能顺利与前夫和离,大约也少不了他与谢槐钰的手笔。
就算是这京中,让哥儿读书习字的也没有多少,会买卖,又能识字,也难怪谢槐钰会看上他。
他往日不计劳苦日日习字,本就只是为了能嫁的好些,可家族一朝倾灭,却只得化贱籍。
白术看他写的那故事,大约是以他自己的世为范本,并不局限与才佳人之间,写的倒也是跌宕起伏。
林舒语带了白术去自己屋,将自己平日里乱写的那些本递给他看。
白术却接着说:“后来他带着孩离开了那家,想法同那男和离。我聘他替我活,他去学了读书、算术,还嫁了个疼他的好人,如今已成了事,替我着白玉山庄。一月的月银,和谢家的大事一样多。”
林舒语怔了怔,许久后才摇摇:“我不知……”
没想到林舒语倒还有这番本事,白术对他有些另相看。
这哥儿却是个真正心地良善之人……
如今阴差阳错,他好歹也是恢复了良籍,又得了谢家妾氏的份。可了谢府之后,却觉得日日空虚度日,又不用去什么宴席上一手,这字习得也没什么用了。
白术听了便笑,对他说:“你先前也是去过白塘村的。那里有个哥儿,他长相平平,也未曾读过一天书,被父母胡乱嫁给了一个穷小。那哥儿嫁过去后,便日日挨打,后来生了个哥儿,便更是被打的狠了。有一次,他惹了那丈夫不快,自己和孩都险些被那人打死,你猜后面怎么了?”
那夜谢槐钰也跟了去,整整一夜未归……
“那哥儿原本一无所有,尚且能够如此。以你之才华,却整日只关在这院里,实在是太可惜了。”白术说:“你的字写的这么好,想来不知练了多少寒暑,这本里的故事也写的好看,只是我希望这结局能更加宽广一些。”
白术见了,却才发现自己理解有误。
林舒语原先在谢家大门不,是不知陈冬青的事的,此时听白术说起,如同听天书一般,对那哥儿只觉得又敬佩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