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家人外,刘哥儿最近也是很不好受的。
白术简单,不为着自己考量,他总不能也同对方一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田家媳妇和她婆婆一样,都是个幸灾乐祸的。”赵老太忿忿的拍桌说:“那陈哥儿是个不来的母鸡,当初谁都不要的。那田婆还让我早些把他给休了。如今他发了财,那些人便都转了话锋,巴上去了。赵二也是个没脑的,媳妇教训教训就行了,哪有把自己儿往死里打的,这把人给打跑了,自己连个伺候的都没有了。”
不过这些也就只能想想,如今他那些家产,别说娶黄花闺女,就算是村里嫁不去的哥儿也不会搭理他了。
,不再思虑这事。
刘哥儿也不
说着说着,就难免会带到陈冬青的前夫。
他和陈冬青闹翻那事,村里先前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还有那王木,竟置办这么多聘礼娶一个和离了的哥儿,要是他有王木那些积蓄,非得娶个黄花闺女不可。
他累死累活了一年,收的粮被征了七成税,仅剩三成余粮,也就够他一个人吃喝。
但依着村里的规矩,还得有接亲的仪式。得等到仪式一应办完,才算是真正的夫夫呢。
如今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晚上回家,屋里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王木给陈冬青聘那日,他没脸去看,但也听人说过十遍八遍了。
陈冬青和王木拿到了文书之后,便是大宣登记备案过的正式夫夫了。
再看看这房,过去陈冬青在的时候,还算收拾的净整洁,现在已经四胡乱堆放着垃圾,没脚了。
直说的那赵二老娘忍无可忍,闭门不再见人,把来客都赶了去。
左右秋收已过,现在大伙儿都闲得发慌。那些村妇啊、哥儿姑娘的,便在田间地聚集在一起,反复的把陈冬青那日的风光说来说去。
白术不愿的,他谢槐钰便要。既已决定了要同他相守一生,自是也要替对方谋划周全才行的。
他如今还呆在家中,爹娘虽未说什么。但哥嫂也是时时冷嘲讽。
他往日里日虽过得不好,但还有钱喝些小酒。
每每这时,赵二便被人拿来同王木比较一番。更有好事之人,特地到赵二和他娘老家里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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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吃饭他不过多添了一碗,被他嫂瞧见了,便又是拿陈冬青说:“你之前和那陈哥儿倒是要好。可瞧瞧人家,和你年纪相当,如今赚了钱不说,又嫁了新人,日过得有声有。你倒好,这么大的人了,还留在家里,看是要留一辈的了。”
“那田家的媳妇,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大的媳妇呜呜哭诉:“往日我同她还算有些分。今日她竟然还特地把那陈哥儿的事说与我听,还说如今陈哥儿发迹了。当初要是赵二不把人打跑,今日发财的便是我们家了。”
因着王木的聘礼实在风光,他们两人要成亲的消息,便成了整个白塘村里最好的谈资。
老娘一家都过的不舒服,赵二本人就更是难捱。
赵二始终想不通,陈冬青一个哥儿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就得了白术青,让他赚了大把银。
赵老太这边抱怨着,赵老和赵大心中也是不悦,苦着脸在一旁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