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来。
他恨极了那种,每天提心吊胆有人问他要钱的日。
最终的结局就是,徐书烟忍无可忍地将何唐生这个无底赶了门――
“……协议?”徐书烟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们打了一架――他――可能是失手也可能不是,总之砸了个花瓶,那花瓶落在我的上
徐书烟听过他柔话语里带着的威胁的刺,将三枚银元放了他的手里,请他不要再来――
许焉,诚实地说:“是不怎么样,你这是诈骗。”
觉得我看上去不像是前司令夫人?”
“顾容知了你欺骗他的事后,你们就协议离婚了?”
换他何唐生一个睛,怎么不值得呢?
此时二人已经步行到了徐书烟家门,但是既然话匣刚打开,脆就在河边石桌椅上肩并肩坐了,正好徐书烟憋了一肚顾容的坏话,不讲今晚也是彻夜难眠。
何唐生答应了。
只是当时徐书烟已经同顾容双对了,看婚事已经定,容不得旁人足……何唐生也是还要脸的人,他不敢说自己要钱是为了给赌鬼老娘还债,他也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到了徐书烟,他想,徐书烟欠了他一个天大的恩,他应该的――
何唐生那个赌鬼老娘本不住自己,很快又赔光了钱,还变卖了家里许多东西,家里的米缸空的老鼠都不屑后,何唐生再次敲响了顾府的大门。
徐书烟笑了。
三个银元,并不多,真的也就屈屈三个银元,不过就是普通木工匠人一个月的薪资。
哪怕徐书烟知,并不是何唐生真得睛上的伤又疼了要去医院,毕竟距离他院已经一年了,又怎么会疼呢?
徐书烟也不是胆大包天到欺骗顾容还心安理得,他也是怕过的……所以当何唐生第一次问他要钱,徐书烟拿给他了。
奈何……
徐书烟见许焉,便将当年的事一脑地说来了,他的语气很轻松,包括说到他替了失去一只睛的何唐生,成为了顾家的“少”这件事,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这可能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是在威胁。
所以第一次问徐书烟开的时候,他也有一些底气,只是说如果徐书烟不借给他,他总能跟顾容说清楚原委,顾家大少总不至于救命恩人的医药费都不舍的给。
许焉一哂:“只是有些惊讶,原来之前提到的前夫便是顾司令……这样说来,我好像还当着他的面说了他的不是,怕不是要将他得罪透了。”
“其实也没什么,你还记得之前欠你赌场一笔钱,让顾司令去买单的那个何家人嘛?”
其实故事里还有一些隐藏的后续――
并且还很有心地问许焉:“有没有觉得我品德败坏?”
“介意说说吗?”
赌博这东西,就像是烟土,没有大自制力的普通人基本都是有一就有二,谁碰谁倒霉。
“没事,看在钱的份上,他才不会怪你。”徐书烟牙疼似的哼哼了两声,“那个人现实得很。”
一而再,再而三。
所以当某一天,早上他赶走了何唐生,午顾容回来时,脸相当不好看地将古董茶拂了一地时,徐书烟反而有一种,另外一只靴终于落了地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