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降落在游家老宅，新皇尚未登基，这里还保持着瓦砾的状态。

“我猜你是在这里。”一又低又磁的声音响起，让苏瑟心里一颤。

他无所谓地继续笑：“但我呢，我舍弃尊严，搅这一滩浑，叛国投敌，以侍人，尽了平生最鄙夷不屑的事。没想到明一世，被你们游家两兄弟骗得彻彻底底。”

他神移开，再也没有落到游铮上：“小时候的话，我不当真了。你也不需要再当真。游铮死透了，陆司令，我们一刀两断，毫无纠葛。”

陪我玩了一年的恋游戏，就仁至义尽了是吗？游铮，我在你看来是怎么不堪的重负，费这么大心力都要摆脱？”他的角绽血丝，竟然有一丝狞艳。

游铮没有追去。

“你别这么对他，”游竞说，“其实游铮比谁都心。他一直说只是利用我挡箭牌，替游家遮蔽风雨。但若不是他先降了，这场战争不会这么快结束。”

他话音未落苏瑟神一凛。

苏瑟一脸不愿，但又不能自已地跟着游竞上了飞行。

他手扶到树上，细长的手指在糙的表上摸索，很多年前有一个小男孩郑重其事地在这里刻了“爸爸”，“小竞”和“苏瑟”，如今这些名字早就不见了。

游竞转过说：“你想知

“游铮没有拜托我这个，”游竞的声音的，“他在养病，战争中落的旧伤，一直没好利索。”

他说到这里，语气渐渐低去，突然回往飞行走去，走了几步，又回：“你和我来。”

游铮不方便公开份，陆名扬此刻仍然是个贰臣，地位尴尬，门庭冷落，何况苏瑟最近一直刻意回避他。

“那时候，大哥没有料到赫连定会在军事演习时发难，或许是因为陆名扬向他表了忠心的缘故。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依靠JEZZ夺取了陆名扬的躯壳。也是因此，父亲事时他没能及时赶回奥菲斯。”

他是真不知游铮生病，轻咬了嘴唇，最后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游铮是真把他当作弟弟了的。

一刻，他落树，利落地拍了拍上沾到的碎叶，抬一笑：“竟然是皇帝陛亲自来了，怎么，给你异父异母的亲哥哥来说客？”

苏瑟耸耸肩，讥嘲：“与我何？”脚步却没有挪动。

“我你！”游铮脱吼，这句话一，两人均是一愣，面面相觑，这才定睛细看对方的面庞，相似的痛苦与眷恋如同镜像一般互相观照着。

“是，他蠢得很，演戏演到最后自己都信了，白白把你这个便宜弟弟送到皇位上。”苏瑟嘴角一扯，故作轻松地说。“开心吗？小朋友，这一场天琴座的斗到最后，我们苦心孤诣只成全了你一个人，连天都在助你。真是好啊，无心柳柳成荫。”

游竞沉默了一会，：“他有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他离开的时候一阵风卷门，夹带着灰白枯的落叶，落在游铮脚边。

“我你，最最在乎你，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一笑，就没有什么我不可以。”游铮一字一顿。

苏瑟呆滞了一秒，然后缓缓地偏着笑了来：“真的太好听了，游铮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么疯狂的话。陆名扬倒是在床上常说，你告诉我，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