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吗?”苏瑟蹭近他,困惑问。
留一地鸡飞狗,学校派人手找了几个小时还是无果,哪承担得起丢了两个小祖宗的责任,思来想去战战兢兢地通知了游不殊。
游铮没有看他,还是空空地望向远的游云:“我知我妈妈是谁了。”
“不行!”苏瑟握住他的手腕,地又一手指,理直气壮:“我才不是其他人,你要在乎我!”
游铮冲他笑一笑,顺从地让他握着自己的手晃动,说:“好啊。”
“当然不是。”齐知闻好笑地回答。
苏瑟仰着脸站在树,长发映得金灿灿的,他大叫:“阿铮,你来!”
苏瑟最先反应过来,从座位上起来飞奔去拉住游铮的手。等所有人如梦初醒两个孩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不想上就不上吧,历史,”游不殊笑笑,“哪有什么是真的。”
“您午还有会议。”
苏瑟一时语,小心翼翼地说:“你爸爸要拯救这个国家,他很忙的,所以来不及去保护你妈妈,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树叶间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游铮回答的声音还带着不太重的鼻音:“你别喊,我想自己呆一会。”
游铮一夜没睡着,吓到了游不殊和齐知闻,这一对习惯了唯我独尊的家长从此不敢在游铮面前论及生死。但什么是失去,什么是人力所不能及,这一课,最后还是齐知闻亲自教他的。
苏瑟探过脑袋看他,神很认真地问:“你怎么啦?”
“妈妈不在了,”他低,让薄薄的泪意凝在珠上,不至于落去,“他们都说爸爸是英雄,但是他连我妈妈都保护不了。”
“那我会失去你吗?”
他容不得游铮的不需要,走上前去踢了踢那棵树,确保它足够稳当之后,手脚并用很快地爬上了树。游铮正在发呆,脚突然冒了一个金的小脑袋,他愣了愣,叹气,挪动自己给苏瑟让了半截树枝。
在游参谋长二十三年的短暂人生中,唯一的污就是八岁的时候玩失踪被学校请家长。
落的声音。
“看那帮人抢军费预算互相摔枪砸桌吗?吵结果来直接告诉我就行,”游不殊了额角说,“我今天就想在这里陪陪儿。”
他不说则已,苏瑟听见这话就生气了,自己难得好心好意来安人,游铮居然说不需要!
“他是,”一滴泪还是委屈地落了来,游铮把它攥在手心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苏瑟连忙偏过去,假装自己没看见。
小孩们的从树冠里来,不停地晃动,游不殊站在遥远的地方,斜过脸对后的副官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副官迟疑着说:“不把他们带回学校去上课吗?”
齐知闻一滞,摸了摸他的额发,轻轻说:“不会的。”
这时候游铮突然直了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我才不要像他一样,他为了国家不要妈妈。”他伸手,掰手指数着:“妈妈走了,那我只要爸爸和弟弟在就好了,其他人和我都没有关系。”
这个几近完的学生径直从历史课堂上离开了,在老师慷慨激昂地赞颂他父亲在百年战争中的功绩时,如此乎意料以至于震惊之中没有人作声,看着游铮平静地走教室,顿了一步,冷冷地斜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