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就知皇储还不想杀他,不然的话一发凯哈克足够他灰飞烟灭。李斯科也考虑过要不要解救言静也后带他亡,但是这个念很快就被否决了,在席卷整个星座的战争倾轧中两个被盯上的小人没有存活来的可能。
星舰掉了河岸军主舰开启的舱门。
“你说回来会给我一个交代,”游竞冲着他扬了扬巴,“现在是时候了。”
那是一把枪,银的锋芒像要割伤人手一样。
他的目光像灼烧的线一样要把李斯科击穿:“你违抗军令,挟持皇室,换回言静也,是为什么?”
在耸的穹上,一门缓缓开启,延伸旷阔的平台,升降梯走两列医护人员,不由分说地从李斯科手中接过已经昏迷的言静也。
十一月,恒星远离国土的阴冷季节,冻雨中的街巷
一张照片丢了来,飘摇到李斯科的手边。“因为言静也长得很像他?你从前的人?”
“我也不知为了什么,”李斯科说,“他那样的人,好像活着就是为了成为一件武。一件武被主人废弃之后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不是吗?所以连他自己都很自然地接受了成为弃的现实,可我不到。”
他只能寄希望于皇储的仁慈。或者说,不是仁慈。
游竞沉默了一晌,答:“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回答得好,你可以不死。”
星舰外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撕裂的飞鸟,在太空中一条畅的线,而后直直地坠落。终于,那蛰伏的鲸鱼,缓缓地前了一步,张开大嘴,捕获了自己的猎。
“被我抛弃的人,”李斯科笑笑,光悠远,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时光,“我被放的时候早就同他分手了。我无分文,要在黎明之前走国境,他就跟在后亦步亦趋。”
一人走到了平台的边缘,冷冷地睨视着伤痕累累的他。
李斯科沉默着拉开保险,然后停住了手:“殿,我非死不可吗?”
照明装置和恒温系统全都失效了,舱一片漆黑寒冷,速行驶产生的巨大压力把他们紧紧在驾驶座上,李斯科一只手环住言静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挤成小小的一团,像一粒豆一样贴住膛,贴住言静也的心脏,偌大的宇宙中他只听得见两颗豆蹦的声音。
李斯科努力站稳,苦笑着弯腰把那玩意儿捡起来,仰说:“殿这是连军事法庭都不打算送我上了吗?”
即使主舰已经产生了一定的缓冲力,他们的着陆也堪称狼狈,速状态的星舰的动量几乎毁掉了整个对接舱。等到李斯科扶抱着言静也在星舰的残骸中站起来,发现周围一片狼藉,宛如末日废墟。
他笑容惨白:“我经历过战场,知生死有命,但不应该是言静也。”
他挟持耶戈尔的那一天,闻讯赶到的皇储从克罗托的武装带上了这把枪,眯瞄准之后打穿了他的小。
言静也用力一拽,李斯科终于飘到了他面前,“抓紧我。”司令言简意赅,然后他把加速推到了极限位置。
!”
他随手一抛,一个金属件在空中闪一光,清脆地落在地上,旋转着到李斯科脚边。
李斯科刚要开,凯哈克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如果有一个字说谎,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