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坐着一个颀长的男人,一条曲起来,另一条大大咧咧地伸长去,正咬着一筋,准备单手给耶戈尔扎起长发。
苏瑟看似不经意瞥到的每一样事都让他越发恐惧,军方的态度如此慎重,意味着帝国送来的耶戈尔很可能是真的。游竞在搞什么?
着怀疑和审视。
坐在地上玩玩的人听见动静,立刻抬起来,空的眸里满是着急。
陆名扬自顾自走门,路过还仆在地上艰难起的言静也时,轻飘飘丢一句:“早知言司令这么不老实,应该先把你膝盖骨挖来。”
陆名扬放手,静默了一会,以很温柔的语调说:“是么,那我被帝国军俘虏了的话,秘书长会为我哭吗?”
他保持着抬肘的姿势,言静也刚刚要站起来,就像有一条绳索系在他和陆名扬之间一样,被拽倒在地,他无法跟上陆名扬的速度,几乎是被拖行着向前。
他没有要答案,转快步地走开了。
耶戈尔扭过焦躁地扯他袖:“小……他什么时候来呀?”
那确实是耶戈尔没错,虽然神智半失,但是岁月给容貌留痕迹就像岩石上的纹理一样骗不了人,不经意波一闪间的摄人光芒,没有人能模仿得那个,理所当然的贵温雅,和从贵中陡然崛的隐忍与冷厉。
会客厅被全副武装的军人重重包围,这是看得见的,苏瑟敢打赌有赫连定派的无数特工潜伏在各个隐秘的角落,来往匆匆的女护士拎着彩鲜艳的玩箱,纤细的腰侧勒枪支的痕迹,或许在阿尔戈斯的上空军舰的击目标已经锁定了这间房。
“无论是不是在战争时期,没有人应当被这样对待。”苏瑟压抑着满腔的愤怒,回答他说。
陆名扬听见响动,回看见他脸煞白,睛里闪动着怒火,微微一笑:“别太在意宝贝儿,如果我被帝国军抓住,说不定连这样的待遇都得不到。”
“怎么,不信?”陆名扬偏过去,伸手去,“他现在就在外面,你可以去看看。”
苏瑟三两步上前,扶起言静也,把他的一只手臂拉到自己肩膀上,撑着他向前走。
苏瑟心中万种猜测翻覆而过,面上却不能分毫,他甚至怀疑游竞是不是了一个假耶戈尔来糊陆名扬――天琴座整容技术非常发达,陆名扬也没见过耶戈尔,苏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方法,但是耶戈尔作为移民构造太过特殊,一检查就会馅。但他到底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局面。
男人松开手里拢住的发丝,五指住他脑袋试图把耶戈尔转回去,语气饱无奈但又尽可能轻柔:“还得等一会,你先让我扎好,不然皇储看到你把发搞这么乱他又生气。”
耶戈尔依言垂脑袋,乖乖摸着手里的小机人。男人的动作非常笨拙,即使只用了一只手,那成果也够
苏瑟退后一步,握住了言静也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他不知陆名扬打算些什么,一步也不敢离开言静也。
陆名扬开启了会客厅的门,示意苏瑟先去。
陆名扬冷笑了一声,他打了个响指,已经被苏瑟断开的磁力手铐重新锁住言静也的双腕。接着,随着他扬起的手臂,言静也整个人被一无形的力量拉动,瞬间从苏瑟的手里挣脱,直直地撞到门旁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