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静也发的最后一命令是“组织帝国军撤离,主舰自行突围”。
“我承担得起,”皇储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话,“我想好了各种该有和不该现的状况,准备好承受所有的难以承受,言静也的死原本可以避免
皇储静了一静,突然笑了:“你继续说。”
阿特洛波斯的恐惧已经濒临极限,他脑里想的就是抓紧逃这个鬼战场。原本因为帝国军的混乱,撤退的速度已经够慢了,现在河岸这些人还想回去?
想往回救援的河岸军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与主舰之间隔着不知多少艘纷纷攘攘的帝国军,而阿特洛波斯显然没有再发攻击命令的意思。
那之后交火不知又持续了多久,主舰安静地崩塌破碎了。
穷途末路的阿特洛波斯立即率领他的冲向援军的阵营。
“我可以上军事法庭,可以和阿特洛波斯同死,但是殿,”李斯科猛然抬,“这场战役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您吗?您早就知陆名扬策划了袭击,您也明白要为此付的代价,怎么,现在后果乎您意料了,因此您就把责任推得一二净了?”
河岸军成了他们的盾牌,从纵行变成了一个V型,一面围住了逃亡而来的帝国军,而尖端朝向敌方。
阿特洛波斯不断地发来通讯信号:“立即加速撤退,不要耽延!”
那毁灭的光离得很远,像是死亡一样混沌。河岸军放缓了撤退速度,像是在宇宙中漂的一支哀歌。
言静也对着通讯大吼:“收拢军舰,给他们让路,准备撤退!”河岸军的战线铺得太开了,此刻如果再分散只会造成更大的乱。命令之,河岸舰队迅速地收起阵型,变为纵向,帝国军的军舰不断地冲了过来,他们完全丧失了指挥,丧失了战斗力,只知夺路而逃。
当他隐隐觉得陆名扬这次是吃定阿特洛波斯了,考虑要不要撤离的时候,一直咬着阿特洛波斯不放的包围圈断开了。
他指挥着自己麾的军舰撞向两翼的河岸军,试图阻止他们的回航,躲避的河岸军无奈地扩大阵型,加速行驶――陆名扬的驱逐舰们终于找到了机会阵中,包围了主舰。
言静也一时竟无法突破这一防线。
陆名扬在他的指挥室,了一个利落的手势:“停止前,回程。”他的军队像吃饱的鲨鱼一样满足地散去,而陆名扬直接接通了奥菲斯元老的专线,开第一句:“我要一枚特级勋章,阁。”
他不懂这时候停来还有什么用,言静也没救了,陆名扬还在后面虎视眈眈呢,还不赶紧撤离。
言静也在这个尖端的正中央,驱逐舰像寄生虫一样慢慢附到他的军舰旁。陆名扬显然知作为兵力弱势的一方,正面交火对他没有什么好,因此打定主意要死缠主舰。
像一个无耻的试探。
突然一艘军舰朝着正上方发了一激光,宛如一句怒斥劈开了无边的暗与空虚。他们不能对友军开火,只能这样无言地发自己的愤懑和无力。
已经有两三艘河岸军的战列舰掉准备支援主舰。
李斯科大了几,说:“不就是言静也死了吗?为什么殿搞得兴师动众,河岸军起码十个可以代替言静也的指挥官,他言静也的命很特别吗?要登上帝位的人这一代价你都承担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