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垂眸想了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

        幻花主、一之长、德望重众人尊敬的仙长，私却把修仙界弟乃至更多无辜之人收了当炉鼎、当娈童——难不该罪加一等？

        岳清源想了想，叹了气：“那大概就不是什么丰功伟业之事了。”

        他把那四个人扔到储空间后便再没他们。

        沈清秋的脑袋嗡地一声。

        沈清秋终于勾了勾嘴角：“愿闻其详。”

        他太久没见过沈清秋主动过来找他了，意识就要喊那个从前他喊过无数次的名字。

        沈清秋有了思路便冷笑一声，往几个人证脑门上贴了传送符咒，眨间回了清静峰。

        岳清源闻言，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这才搁笔，摆公事公办的模样来：“清秋师弟来找我何事？”

        姿俊形容昳丽的少年郎，洛冰河确实算此间最好的，却不是此间独一个。他就不信这世上被他如此亵玩的只有洛冰河一个人。老主欺辱洛冰河这么长时间滴不漏，可以想见他有手段，极大可能是惯犯。

        岳清源好就好在从来不问“为什么”。倘若旁人没力见儿地到此反问一句“你知这些什么？”，沈清秋当场便能拂袖而去。可岳清源不会。在一个自己终有亏欠的人面前，他永远心甘愿地低付，多的一样也不敢，只因他企图填补那个多年之前就已经无从补起的巨。沈清秋知岳清源的这一，心隐痛的同时也怀着浅淡的愧意将其利用，不知是于报复还是于别的什么。

        对，录像。

        “画像倒是并无存世，但是……虽说可能是巧合，你五年前失踪的那个徒弟，与苏夕颜前辈颇为相像。”

        在岳清源把老主的履历简单说了一遍，沈清秋仍是不大满意地抱臂而立：“你说的这些，我基本都能靠翻书看得。有没有什么书中没有记载的？”

        书中无可写得，要么是不好写书里的丑闻，要么是众人中传得的轶事，或是门派之间难以启齿的秘辛。

        在藏书阁翻越诸多纪事录都别无所获之后，沈清秋万分焦躁地上了穹峰。彼时岳清源正在翻阅弟呈上来的一应外交卷轴，听到门有动静才抬起来。大概也就愣了那么短短一瞬间，岳清源的睛就睁大了：“小……”

        他老主能毫不收敛地在洛冰河被人轮奸的时候找工录来，足见此人变态癖好。

        于是岳清源：“清秋师弟，你对多年前白山战役还有印象吗？”

        “幻花老主，这个人你知多少？”

        必须再找什么……找老主意料之外的什么证据，要他翻不了才行。

        沈清秋愣了愣，似乎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只是这个猜想太过荒谬，他自己都几乎不能确信。于是他只能开求证：“我并未见过苏夕颜真容。敢问掌门师兄，苏夕颜其人，你曾见过么？或者，有无画像可供一观？”

        岳清源沉默片刻，低声：“我十六岁那年，与苏夕颜前辈在仙盟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观，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到能守牢自己名誉的东西以见招拆招。

        “把天琅君镇压于白山的那场仗？记载在史册之上的事，不会忘。”

        “当时之所以能将天琅君成功镇压，除却天时地利人和外，还有一样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苏夕颜以作饵，将天琅君引至白山，正好让其落我们的埋伏圈。如果没有苏夕颜多时的准备和各门派背后的策划，天琅君如今或许还在界兴风作浪。”岳清源顿了顿，看向沈清秋，“而这苏夕颜，就是当今幻花老主的徒弟。那时的坊间传言说，幻花老主……对苏夕颜有逾越师徒的男女之。”

        “别‘小九’‘小九’地叫了，岳清源，我名‘沈清秋’，这三个字你都记不住吗？”沈清秋脸上显长年累月积来的不耐，或许是疲惫，顿了顿才，“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