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你瞒来，但还是被正哥发现端倪，他与我打架夺走，深夜跑去给允哥送信……”

苏绮泪，扯了个笑，“我几时需要靠他？我现在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苏绮不懂，顾虑阿正是难搞角，并未立刻询问北仔。

阿诗扯他，阿正更烦，语气也变无赖，指苏绮额讲：“你好毒啊！”

他一定是担心被报复啦，上行走的规矩，杀人灭，即便刚降生的bb也绝不能放过。

苏绮第一次见他就讲他老实，混社团多年指甲大的文都没有，阿正还有一只过肩龙，阿诗为争加上自己画像，二人时常争吵不休。他老豆在中学国文教师，更是温吞到弱的书生型，可惜抑郁多年，时常寻死。

“她只是对你寄予过厚望。”

最先产生反应的是双眸，一定是怀孕的原因，泪不受控制地向，慌乱拿纸巾拭。北仔看得到，装瞎一样兀自地讲：“阿，我背叛大佬，良心一辈难安。”

仔，“你，二五仔一名，居然敢背叛大佬，你该受刑啊知不知？”

“唐太与元老是否记我恩我不在意，我也不后悔，唐允要在监狱度过余生，难我们都要陪他一起灭亡才好？”

北仔老实回答：“三月末那晚，我在上环永乐街的一间租屋找到你的耳环。”

坐回车里，她理解能力满分，猜得唐协亭或番本想把她和宝珊卖到菲律宾当娼，而唐允不知于什么原因提灭，并且最终照他的决策执行。

阿诗怒斥：“黎永正！”

北仔目光暗淡，神回避，苏绮心绞作一团，一刻不想多留。

因上一位预约产检的吴太临时约，苏绮结束很早，北仔送她返家，他还要去巡视新动工的船厂，茶都没饮完一盏就走。

这样一想苏绮释然许多，看驾驶位的北仔，随意问：“阿正讲你背叛大佬，几时的事？”

“哭是胜者专属权利啊。”她叫他大名，语气严肃，“谭耀祖，你能否在公事上再用心一些，这样我也轻松好多。你与阿正不一样，你不必继续古惑仔，九七迫近，本港房地产商都要北上拓展生意，我不想慢人一步，家都要打折扣啊。”

她抚着隆起更明显的腹立在坐地玻璃窗前，目光所及视野开阔，还见远黑云密集，逐渐蔓延着笼罩港岛，不需要打开电视机都猜得到：气旋即将抵港，台风降临。

原来他早就知。

还有深莫测的云图上显示漩涡动，不知是否

“人就是这样贱格的生。你待我好、视我如亲弟，我老豆隔三差五事，你帮衬我好多。允哥待我也好，可你更好，你们两个之间问题，我意识护你。”

苏绮心一沉，当初那间屋是她低调租不假，专程寻找一位不起的租公，没想到还是跑不开弘社范围。至于那枚耳钉，她本不知何时掉落，还知会家中阿姨打扫时记得多加关注。

阿诗闻声赶来，正红的中式婚服衬她容貌更艳。她清醒得多，用力扯开阿正，并不开阔的包厢略显混乱，北仔紧紧盯住苏绮，生怕她闪失。

“阿，对不住啊，我太蠢，我阿妈也讲我好平庸。”

咙微涩，好像猜得到随后发生的事，“你没有交给唐允？”

车启动，她今日要去医院检查，心不在焉地与北仔聊他父母失败婚姻，想到自己险些成为唐太，好玄妙。

“当初不是允哥送你一程，如今你与你细妹还在菲律宾鸡！行一定好好！”

“可是你如今好像并不开心啊，大腹还要每天到公司忙，弘隽能稳住都靠你，唐太与元老却不记你恩。你是不是好后悔，允哥能，他在的话你只要享福就好……”

他怜香惜玉？怎可能，他唯一一次到城门塘都没给过她与宝珊视线，番把姊妹两个容貌夸上天都没用。

苏绮愣在那一动未动。

北仔问：“那你哭什么？”

她与阿诗作别，阿正彻底失去神智，胡乱地念“允哥好惨”、咒骂“她该鸡”，阿诗一掌呼上他的嘴……

他像犯错小朋友，面带歉疚。

他整个人气，撑在阿诗上，“老婆，我替允哥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