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哪怕是对法文一窍不通的他都听过她和她的两知名作品,可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它们上,而是对准了另一本――
“我听过它。”萧恒这样说,并不打算将它从书架上来。
“要向别人谢的话,不是嘴上说说就好的。”尹时京整理了一袖,好整以暇地说。
“这样够么?”他贴着尹时京的唇低声问。
吻够了便依偎在一起,尹时京的神柔得不可思议,“好了,去吧。晚上还要门,再耽误就赶不及了。”
室不再像室外那般明媚,特制的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阴凉而阴暗。随着他们的呼,好闻的纸张、油墨、木和燥剂混合气味充盈了整个肺,仿佛回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因为里面有很多年纪是他们加起来几倍的老书旧书,时刻要保持燥,所以中央空调24小时都不停止工作。这温度湿度对书来说很舒适,对人来说就不一定。萧恒草草浏览过书架,和他想的差不多,这里大多是法文书,只有少数一分是英文的。
几排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后面是一间小型放映室――不是数字家庭影院,是那种极时代的胶片机和幕布,萧恒都只在资料片和某些电影里见过。他简单浏览了一柜里贴着手写标签的胶片,大分是他没看过的片。
顾忌场合,萧恒只打算轻描淡写地亲一,哪能想到会被缠住,完全无法脱。长而烈的吻中,尹时京修长的手指着他后脑的一小块凹陷,衔着他的嘴唇,不肯令他挣脱。
听他话里不一样的暗示,萧恒有些无奈地伸手勾住他领,将他拉得更近,近到两人呼交,都能受到嘴唇似有还无的微妙。
剧院里正上映一颇有意思的歌舞剧,尹时京早早订了今夜最好的位置。他深呼了几次,将“不想去”三个字咽回去,跟着尹时京走Mendès的图书室。
尹时京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他曾经在别人那里见过这本书的中译本,只是一次都没有翻开过。他不知它究竟是一本怎样的书,或者病中的低语。它的书腰上印了一张合照:衰老伛偻的女人和留着胡的年轻男人,任谁都会认为他们是两代人而非人。
假使时间宽裕且主人许可,他很愿意在这里看一场电影,可顾忌到接来的行程,他们很快去了其他地方。
忽然他想起这句话,回去看尹时京,尹时京对这个地方没有太大的兴趣,神散漫却柔和,正漫不经心地翻一本还算新的诗集。记忆回溯到许久
“是。”尹时京以为他是对它们有兴趣,看清书脊上的字以后轻声说,“是她晚年的作品,写给她年轻的同恋人。”
渐渐地,尹时京不再只是亲他的嘴唇,顺着巴轮廓一路向,尖尖的虎牙咬在动的颈动脉上,鼻尖过他的结,得厉害,像在心里放了把野火。他抬起手遮住睛,咙里小声呻,脑里想的却是些更的事。
他看尹时京的睛,发觉尹时京也在看他,应当想到同一件事。
可尹时京没再给他继续说去的余地,揽住他的后背,实实在在地吻了上来。
――你的温柔,它把我带向死亡,而你也一定在无意识地渴望,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