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尹时京放缓了语气,里面的某些qinggan近乎于哀恸。
“你搬走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尖锐的蜂鸣占据着萧恒的大脑,令他gen本无暇顾及这些东西。尹时京知dao了他不是个正常人,那他还知dao什么,他知dao那件事吗?不,不可能,他应该不知dao,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那个xia午,没有人会知dao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只想逃走。
逃走。快些从这个人面前逃走。
他低声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应该继续在一起了。”惶惶然间,他手抖得很厉害,伸jinkou袋才想起自己戒烟已经有段时间,“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对你不公平,我……你总有一天会觉得厌倦的。”之前犹豫了那么久的话,现在反而可以摊开了说。
无论尹时京对他是怎么样的ganqing,他都不该再把他视作自己救命稻草。
他险些忘了这里是自己的房间,几yu转shen就走。
“我不能害你。”他qiang迫自己不去看尹时京的yan睛,“我不值得。”
――我不值得他这么好的人。我不值得。
“你在胡说什么?”
先前的一dian温柔如冰雪消rong,只剩xia十成十的冷漠。
尹时京冷冷地盯着他,好似真的发怒。
“我没有胡说。”说话时,他的心tou苦得厉害,“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他等不到尹时京对他gan到厌倦的那一天了。
很久都没人说话。其实他并没有多么jian定,只要对方稍微qiangyingdian就会louchu丑态,但也许这样就算是说通――尹时京总有一天会意识到,少年时期求而不得的那一dian执念算不上什么。
无论是ai或是不ai,深陷泥泞之中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我走了。”
生怕自己反悔,他挣开尹时京松松握着的手腕,朝门边走去。
宴会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但在那之前他可以去别的地方冷静一xia。
只要冷静,就能慢慢接受他们从今夜分开的事实。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尹时京的声音在shen后响起,冷淡得吓人,“我等了这么久,哪怕你会把自己毁掉,我都不会再放手。”
随后有人大踏步过来,拉住他将他qiang行搂jin怀里。
尹时京比他稍微gao一些些,修长有力的手指覆在他的后脑,半qiang迫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你……”他靠着隐隐透lou对方灼reti温的羊mao织wu,yan前一片漆黑。
呼xi间是古龙shui绵长的木香尾调,nuan得心都要烧成灰烬。他本来还想挣扎,可hou咙里哽着东西,一个字都说不chu来。
“我早就知dao,如果我那时把话说得太死,你会转shen就跑。”尹时京贴着他的耳朵,像在喃喃自语,“但是你已经答应过我,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你不能因为这种事就和我分手。”
“除非你已经不再ai我。”
十年前,梧桐凋落的深秋,尹琼和那位卓姓房地产商人分手。
其实那时他们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连婚纱设计师与创意婚礼人都选好,却因为jie弟恋加上尹琼独zi都已读gao中,导致男方家里人jian决反对,甚至到了以死相bi1的地步。僵持了一周左右,尹琼min锐gan受到对方有妥协之意,gan1脆约他chu来,直接提chu分手。
那时正逢尹时京的女朋友和他闹别扭――对方是隔bi女校的艺术生,学小提琴和舞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