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阁主的意思,应该是会让他留。”颜歌行。
“对,我知原因。但我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事了。”秦泠雪的转变,他心中欣喜,但并不代表他认同这种毫无保留的相信。
“如果没问题,你们都同意他留在泠云阁?”苏云起问。
秦泠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开门见山:“我想把薛林慕留在这里。”
“你明明知原因。”秦泠雪握杯的手略微收紧。
“你不觉得你太相信他了吗?”苏云起又斟一杯酒,放在唇边,闻了闻,“泠雪,再好的酒,喝之前都要闻一,不仅可以知晓酒里有没有毒,也能猜测它大概会是什么味。刚才你端起就喝。这不像你。”
不知为什么,颜歌行总觉得苏云起的笑有阴森。算了,他还是去练功吧。
一片阴影笼罩过来,苏云起抬看看天,太阳隐云彩里,天阴暗了许多。
苏云起:“你们应该知我为什么要问你们的看法。虽说名义上你们是我的属,但我与泠雪早已把你们当成家人,既然你们都不反对,这件事我会与泠雪商量的。”
颜歌行等人皆是连连。
“我没有用事。”
“你不同意他留在泠云阁?”秦泠雪张张嘴,想告诉苏云起他这么的理由,话在嘴边,又咽了去。说来,只会更让人觉得他可笑而已。
“我的看法就是――随副阁主去,他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颜歌行打个呵欠。
苏云起,你还要把我护在羽翼多久?
花树年:“副阁主这些年总与外人保持着距离,如今肯与人接,也是一件好事。”
“我赞同薄阳的看法。”
“我没有不同意,我在提醒你不要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我会派人查清楚他的家世背景,没有问题的话,他可以留。”苏云起的声音有些冷。
“你肯与人来往,我自然赞同。但我更怕你不懂人心险恶,伤到自己。”
几人听苏云起这样说,心中都是一。花树年:“属也早已把泠云阁当成自己的家。幸得阁主收留,属一定为泠云阁尽心尽力,死而后已。”
“为什么?”苏云起问的也相当直接。
苏云起放酒杯,面朝断崖,负手而立。一墨发随风飞舞。
“为什么?当初你有查过我吗?花树年呢?颜歌行呢?他们每个人你都没有查过,为什么一定要查他?你不相信我?”秦泠雪走到他面前,质问。
“属觉得还是谨慎些好,最好查清那人底细。”
见秦泠雪走过来,他另取一盏白玉杯,斟满佳酿,推到他面前,“陪我喝一杯。”
“我说过,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受到伤害!”苏云起双手握住秦泠雪的肩,盯着他的睛,认真。
等秦泠雪找到苏云起时,他正在落日峰的山亭小酌。
“嗯,朱溪呢?”
“要查就查吧!”秦泠雪挥掉他的手,
雪白里衣微微敞开,漏致的锁骨,苏云起随意披着一件绯红的长袍,慵懒地靠着凉亭的栏杆。一风华,令日月星辰黯淡无光。
看法?”
苏云起问:“薄阳,你的意见呢?”
苏云起笑:“好了,你们该练功的去练功,该回去睡觉的继续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