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模样。
初遇,复见,相伴,离分。无非这样的开始,这样的结局,即便数十年恩如初,携手归去,仍旧不算长久。生同时,死同时,可是之后呢,各自转世,改了面貌,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消弭了从前的记忆,那么谁识得谁呢。
仿似不曾听他语调里的淡漠,阿虎抬,目光相对:“这五天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不会明白的,这些天,我心里怎样想。”阿虎走近了,坐在他旁,专注地看少年轮廓好的侧脸,“我变得很怪,想永远看着你,占着你,不让旁人靠近,我讨厌松鼠,不过是因为他时常腻在你旁,赶也不走。”
时,夏时,秋时,冬时。
没救的,那时候,酒肆的猫妖这样回答,动了而不自知,蠢到没救,深陷其中而难自,痴到没救。
对的目光。
见他一副呆模样,猫妖叹息,给他一叠旧书卷,三五卷,记着人间风月事。
胶着,温和,又烈。
吱吱半躺于
彻底想明白不过指顾间的功夫,阿虎已然失了睡意,他看着外悬着的茜纱灯笼,的光映着寒的月,不相的事摆在一,失了烈失了清冷,仰看着,只是静。
“这些日,兴许你没察觉,我对你,与从前有些不同。”
这一世,一世,再一世。
这些变化另阿虎不知所措,甚至暗暗疑心自己是不是了什么问题,患了什么怪病。倘若真是怪病,有的救吗。
现二人目光相对,细细思索多日的话语再也抑制不住,他终于说来:“吱吱,我想,我是喜你的。”
可是坦率如何,真诚又如何,无缘无故消失的这些日,便能因为一句想事而轻巧带过?
心绪难以平复时,荷塘是最好的去。
阿虎茫然地翻开书卷,一页,两页,待到全数看完,已是夜半时候。猫妖支着颚睡着,间或发轻微的鼾声,桌上一盏灯亮着,昏黄地映上手中书卷。自右及左,一行行地阅过来,心中的一团迷雾渐渐被拨开,一心寻求的答案分明地摆在他前。
阿虎不愿他与吱吱,像那些人一样,他希望这段与联系能够长久留存,相伴过数千年,即便转世,也要再度寻到,再度相识。
仍旧不长久。
这些妄想,不该是属于友人的。
那是无比坦率真诚的神态度。
吱吱照例趴在窗台上,对着外的两只翠雀鸟兀自愣神。
对方一声不吭便消失五日,再好的脾气,也是会生气,吱吱难得板住脸,蹙了眉,开时声音亦是冷淡:“五日不见,你去哪里了。”
☆、第二十章
人间的侣,不间断地现在他前。他坐在窗间裁衣,好奇地观望窗外景象。
吱吱不想搭理他。
后是阿虎熟悉的声音,五日不曾听到的声音,吱吱回首,看见男人直直立在他后,微微低了,发丝间隐隐微红的耳朵。
“吱吱。”
阿虎一夜未眠。
他想起自己那间小小的铺,铺外结伴往来的男女。
他想霸住吱吱的一切。
隐隐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曾明白。
“我知的。”还是接了话。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