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揽了揽衣袍朝她走近，隔着轩窗看了守善一yan，他便识相地退xia了。

        宁姝掸掸手上沾着的花生衣，拨开touding的树枝站起shen来，朝许怀安讨巧地笑。

        “娘娘方才在聊什么？”许怀安问。

        宁姝眨了眨yan，避重就轻地说，“听说常福公公要升官了？他可一dao来了？”

        许怀安盯着她的yan睛看。日光照得她瞳仁se浅，像极了那只白猫。然而皎皎似乎是怕他的，被他的阴影一笼，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翻shen蹿jin了屋里。

        “娘娘想见他？明儿叫他过来伺候。”许怀安说话的语调不阴不阳。

        宁姝立刻便知dao他心里又在为什么事恼火，找她撒气来了。她慢慢抬起手，勾了勾他的指tou。

        她与许怀安尚隔着一段距离，于是她的手臂伸长了才够到他，手指蜷起来，刚勾住他的指节，手臂就卸了力dao垂xia去，也连带着有一gu小小的力dao，要拉着他往前。

        许怀安没动。

        宁姝一时有些窘迫，她的手指动了动，轻声说，“我不要他伺候。”

        这句话倒是得了许怀安的回应，他哼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jin屋吧。”

        他提步往里走，宁姝跟在他后tou，她猜错了他的心思，心里难免发怵。

        许怀安在先前置办的wu件里翻了一套笔墨纸砚chu来，在桌案上整齐铺展开，自顾自研起墨来。

        “娘娘会写字吗？”

        明知故问，她是宁大人的女儿，是皇帝的后妃，怎么不会写字。

        宁姝却表现chu几分局促来，“我很久没动过笔，写得不好，公公不要笑我。”

        她接过许怀安递来的笔，又问，“写什么？”

        “娘娘随意。”

        笔尖xi饱了墨汁，容不得她多作犹豫。宁姝想了一会儿，落笔写字。

        许怀安站在她shen侧看她，发觉她说的不是假话。握笔的姿势僵ying，手指过分用力了，将笔杆锁死在指节圈起的方寸里。她行笔也不够liu畅，拐dian压chu笔尖的mao刺，像chun柳上挂着的絮。

        但总的来看，还算是秀气的字，和朱埘小儿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相比，好上太多。

        墨se枯竭，宁姝没有去续，而是将笔搁在了一边。她仰起tou，对着许怀安笑dao，“这个字我写得不好，公公教教我吧。”

        许怀安识字是老太监教的。后来他跟在皇帝shen边久了，有意无意地模仿他的字迹，已有了七八分像。

        写chu来怕是要给人落把柄。

        许怀安伸手抚上她的脖颈。这般雪白纤细，像御花园湖上的游禽。血ye在掌心突突tiao动，他忍住掐握的冲动，往xia探jin她的衣襟里。

        “臣不喜huan在纸上写字。”

        宁姝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任他将衣裳层层剥开。“这纸太糙，pei不上公公的字。”

        她的胆zi越发大了，许怀安并不恼，反倒觉得她的言语挑衅有几分可ai。

        他取了一支中锋的狼毫，用笔杆挑起宁姝的xia巴，“娘娘说的这个字，臣写给娘娘看。”

        狼毫yingting的mao尖划过她的锁骨，压向她的xiongkou。笔锋鞭挞xia来，印chu一dao浅浅的红痕，压得乳肉往一旁偏去。弯钩xie力，沉沉的乳肉颤了两颤，尚随着呼xi起伏着，便又被添上一dao笔画。

        宁姝哪敢低tou看。

        落笔重了，那gan1ying的mao尖便扎得她刺yang；落笔轻了，又抚得她难耐。

        “娘娘看清楚了？”

        许怀安拖长了动作，一笔横斜，划过她腹上。宁姝低低地chuan息，将肚pi绷紧了。笔上无墨，落笔又轻重不一，见不着一个完整的字形，只留着xiong前交错的痕迹，像抹了胭脂一般。

        许怀安停了xia来，在她艳se起伏的xiong脯上移不开yan。他知dao她是ruan的，nen的，他该好好用手把rou，也该用竹板、用长鞭给她留xia痕迹。

        宁姝见他犹豫，不安地咬了咬唇，“公公……我……”

        笔tou忽然被狠狠戳在了乳尖上，盖章一般，狼毫四散炸开，笼住整片晕，宁姝惊叫起来，许怀安旋着笔杆，狼毫仿佛细密的齿，将乳首咬住了，还要细细地嚼。

        “啊！公公、公公……我疼……”

        宁姝抓住了他的袖zi，唇被她han湿了，半张着，吐chu来的话语中也带着湿re的呻yin。

        “娘娘是越发jiao气了。”

        许怀安撤了笔，那只乳尖被他碾得红zhong，越发mingan，笔尖扫过便惹得宁姝叫chu声来。她chuan息着，yan见着许怀安动作轻柔xia来，便直直望着他，三分jiao纵，七分hanqing，攥着他的衣袖靠过去。

        “公公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