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手捧上贵妃之位的林采薇,却不甘他的傀儡,诞了五皇朱埘,成了他最大的麻烦。
许怀安听他说完,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臣知了。殿不必心急,兴许过上几日,皇上就忘了。”
朱壡搓了搓手,把低了。他今年刚满十四,还没撑开,站在许怀安边便是小孩儿,没一儿皇架,局促不安地挪着脚步。
许怀安蜷了手指,把扳指扣手心里。常福见状不对,上前附耳,“大人,时辰到了。”
朱壡连忙转过正对着他,作了一揖,“多谢公公。”
中未立太。大皇早夭,二皇生有顽疾,三皇过分伶俐,常常惹皇上不快。
忽然一朵日光晃过许怀安的,上仿佛落了一沉沉的视线。他抬起,风正巧将云开了,日光透过假山,光影摇动。
“殿找臣是有什么事要商议?”许怀安问。
许怀安从太湖石上收回目光,“嗯,殿若放心不,臣得了空再去拜见贵妃娘娘。”
“是,公公是这么说过……”朱壡嗫嚅着,“贵妃娘娘帮了我许多,我不该疑心她……”
“啊,”朱壡站在许怀安的影里,“我,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前些天,我又听说父皇夸赞五弟,说他聪慧讨喜,六岁就会诗作对,父皇一月到了贵妃中数次,都是去看他,每每要抱上小半时辰才肯撒手。前些日却叫了新的老师来教我写字,我自认没有哪比五弟差的,老师说我天资,摹的字可比名家,可呈到父皇那儿,却一句夸奖也讨不到。倒是五弟的几句牙牙学语,父皇夸了好些天……”
“可是贵妃……”
“公公?”
许怀安,“贵妃娘娘本就该帮趁着殿,殿不必忧心。”
皇里他单单挑中了朱壡,一是朱壡低,他的母亲生他时仅是舒婕。二是朱壡温吞木讷,胆也小,他的棋,再好不过。
许怀安仰起,从李德才边走过,“我事自有分寸,不劳李大人费心。”
他先前还结结巴巴,越说越愤懑,声音不由地抬了。
许怀安让常福先回了直房,依约到了后一偏僻园,四皇朱壡已经在这儿等他多时,见到他连忙迎上来,低声紧张地问,“许公公,路上可曾叫人发觉了,我们在这儿……”
许怀安快速行了礼,请他到一旁树荫去,“无妨,有事耽搁了。殿放心。”
“殿。”许怀安提了声调,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