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阙握着瓶的手不受控制一抖，八岁的小孩，初外，走到哪都是陌生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地方，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但还没安顿好动不安的心，一觉醒来就看见满地鲜血，死不瞑目的老人家，会怎么样？

像是应和男人提及的悲惨过往，窗外风雨大作，狂风骤雨瞬间就落，风很大，卷着雨敲在窗上，听得人心惊胆战，大树被得呜呜作响，各种声响搅合在一起，奏一曲沉重悲哀的哀悼曲。

梁天阙沉片刻，抬看他：“继续说。”

梁天阙不敢再想，心疼得想被人狠狠掐住，不能动，他闭闭，退中湿，挪到男人边坐，一声不吭。

男人抬抬眉，想了说：“辈分来算，应该是我爷爷那辈的事。”

“以你先前说的来看，萧家是个心系百姓的大家族，萧老爷愿意封令，就肯定不会轻易让令重现，发生什么变故？”梁天阙嗅到阴谋的味，他分析完毕再度看向男人。

“为了摧毁八神殿，我殚竭虑，装模作样十多年，八神殿到登上殿主之位又花了十多年，在位的十多年间，我杀过很多人，有作恶多端的歹人，有无辜被受牵连的好人，我的双手沾满鲜血，说来可笑，这样的我还想过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个老实人。”

男人勾起唇角，中满是称赞：“对，萧老爷中蛊了，不，应该说萧家一百二十多人，尽数被养蛊，连还在襁褓的婴儿都没能逃过，那时还没有我。我父亲是遗腹，祖母是萧老爷最的侍妾，那时祖母闹脾气，离家走几日，待等了几日后，未见萧家主来寻，心生愤怒，自己要回去，这时听说萧家被灭的消息，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选择隐姓埋名，恰巧发现自己怀有孕，便安心生，这事江家和万秋山庄后来才知。”

“各派渐渐相信令真的失踪，也就不再关注萧家。如此安稳过了百年，有一日江家与万秋山庄收到萧家请柬，称其有要事相谈，两家不疑有他，当家人低调行，与萧家碰见。谁知一见面，萧家明言要取知南令，另两家肯定不愿意啊，你想这令一，会惹多大祸事，可架不住萧家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只能同意。至此，知南令重江湖，一场动在所难免。”

“萧云生！”梁天阙呵斥一声。

梁天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笑了，睛里泪光闪烁，他不在意揩角，将剩半罐啤酒喝完，又开一罐：“我第一次杀得是个病膏肓的老人，他求我帮帮他，那时候我八岁，刚从中原外，什么都不懂，但我知杀人不行，持不手，后来他还是死在我手里，因为他趁我睡觉时，用我乞讨用的破碗割自尽了。”

梁天阙在炎夏天，空调风扇都没开的况，自己听一冷汗。

“斩草除是常见之事，哦，你应该听说过巫蛊教，也就是八神殿前。巫蛊教得知萧家尚有人在世，便派人追杀，听闻此事的江家与万秋山庄万不可能坐视不理，派人保护，如此一来，江家与万秋山庄便同巫蛊教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