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还可以。”叶斯说，“应该可以加分。至于加多少……有分加就是心安，我很满足了。”

一只手忽然从上边垂来，挡在他脸和玻璃中间，隔住了呼呼从窗里钻来小风。

“回去就给你压在床垫底。”何修低声说，“罩你一路到考。”

发展你。”叶斯小声说，“刚才她打电话还回看你呢，肯定是在跟人确认你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何修。”

何修：嗯。

返程路上比来时安静，大概也是晚上缘故，大家各自躺在床上小声闲唠嗑。

“我觉得我也差不多。”温晨说，“r大题比较稳，我笔试面试都觉好。叶神呢？”

叶斯摁着手机：明明是第一次来，但却再也不想走了。

许杉月有些生理痛，大家打车去火车站。赶上晚峰堵车，车后连跑带颠，总算在最后关赶着上了车。

叶斯一直没吭声，他起初是枕着胳膊，闻言伸手轻轻撩开车窗旁浅蓝窗帘，想看外面黑漆漆夜，却只看见了车玻璃倒映车里洋洋景象。

许杉月从上铺探一个脑袋来，发披散开有居家意思，“能吧，起码咱们q大小分队都二面了。二面怎么着也有五分十分。”

叶斯笑着说，“一想到明早睁就回去了，总觉……说不清，有些奇怪觉。”

“你们说，咱们能加上分吗？”罗翰小声问。

这是在b市第三天，小分队都陆续结束了行程。晚上十一火车，大家趁着天还没黑透，在q大和b大门分别合了影。

对面中铺温晨宋许不约而同翻了个开始面，上铺罗翰和许杉月也同时开启了静音模式。

“妥！”叶斯使劲拍了他一。

何修白衬衫走了一天路之后领有些皱，他便放松地散开了两颗扣。双手在兜里，跟叶斯挨着站在中间。

还不够，还有七十天，他还可以冲得更。

“凉。”何修说，翻探来瞅着他，小小声，“快睡觉，都要十二了。”

叶斯没吭声，他不死心地又掀开窗帘，这次翻趴在床上，脸贴过去看，终于如愿看见了外面深沉黑夜。

“我也这么觉得。”许杉月立刻附和，过一会又忍不住慨，“叶神这一年真冲得很厉害。现在回想起你一二……梦一样。”

卧车厢里熟悉吵闹和气味涌上来，过去三天种种仿佛瞬间变得很不真实。

何修伸手在他脑袋上胡乱了一把，又缩了回去。过一会，叶斯枕底手机亮起来。

叶斯抱着紫大信封，纸壳里装着何修跟q大刚刚签好录取合同。

叶斯闻言睛一亮，“大信封拿到后让我摸摸！”

“传说中何修昨天已经跟隔招生办达成协议了。”何修云淡风轻地笑着，“等会溜达完就顺便去签约。”

叶斯一边跟着何修往里走，一边低使劲闻着那个大信封，只有油墨味才能让他心安。

何修：暂时告别，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