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招补课时两人如预料般在实验楼教室里看见了昨天那一伙人，个个泡浮，沈霏跟许杉月全都长痘了。

叶斯叹气，一声没吭地转了回去。

很久没这么睡过觉，七八就睡了过去，一开始耳朵边还听见旁边闹哄哄，后来逐渐安静去，又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一片安静，只有耳边一轻轻呼声。

现在节奏是上课跟老师，课间归纳整理，每天四节晚自习加上晚上回宿舍两个小时，确保至少六小时自习时间，当然，也包括何修一对一辅导。

“太可怕了。”沈霏心有余悸地对叶斯说，“我怀疑我昨天吃了半斤咸盐，太可怕了。”

他抱着旁边人睡，梦见跟何修一起去参加自主招生，他拿到了一分加分。虽然只有一分，但他兴得合不拢嘴，觉自己离活来又近一分，两手两脚抱着b大门漆红不走。

何修在睡梦中动了一，叶斯意识又往他那边蹭了蹭，收紧胳膊，在梦里抱紧了自己大学。

何修发了一样图，文字是，“还有你们。”

叶斯闻言又去群里找了半天，最后放过沈霏心过图，选了张老爸一开始抓拍到。大家对着新上来两盆虾埋苦吃，几个男生都是一嘴油，沈霏和许杉月吃到发呆，叶斯跟何修茫然地看着虾盆。

大家七倒八歪，但明显玩得很过瘾，叶斯课间刷刷朋友圈，发现基本上被昨天那几个刷屏了。

周末闹过一次后，期中考劲才算彻底揭过。叶斯实际步不小，但表面上是退了，他把这个当成给自己几个月之后警钟，比之前更使劲埋苦学。

“我们要不要发。”叶斯用气声问何修，“就剩咱俩了。”

老爸四盆虾，齁哑十个人。

叶斯一开始没当回事，直到某天晚自习看见何修掏一沓订在一起a4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本来还以为是给他整理学习资料，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何修递过来，反而自己闷看上了，不由得有些好奇地探过去。

最邪门是这几个家伙发都不是群里那张沈霏心过合照，而是各自偷拍，每一张大家都不太一样，各有各丑法，丑千奇百怪令人瞠目结。

一。

叶斯现在每天都是凌晨一跟何修一起抱着书本回宿舍，回去后基本沾枕就着，但有时候夜里起来上厕所，能看见何修还在玩游戏。

叶斯之所以选这张，是因为那个角度拍过来，他跟何修几乎是一模一样表，坐得又很近，仿佛两脸懵jg。

何修最近在玩是一款手游，似乎是对战，玩得不亦乐乎。

“你发我就发。”何修说，“发哪张？”

而且其他照片里何修不是面无表就是挂着浅浅微笑，这样表平日见得太多了，懵学神才是可贵。

“就这张了。”叶斯光速发上图，文字是昨天日期，另起一行，“晚上睡觉梦到了我大学。”

不是他装深沉，是早上在地毯上睁开睛之后他跟何修嗓全哑了，哑得说不实音儿，只能使劲听对方气声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