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无言的瞪视打败，老胡最后还是招了，说本来想找凌霄的，但凌霄不愿意。

…

我之所以犹豫，还是因为凌霄，因为这个代言来得不明不白，总让我心里没谱，觉怪怪的。

满腹心事地回了更衣室，更衣室里已经没人了，关上灯后的更衣室有些暗，我

老胡靠椅背上，摇了摇：“你们都这样视钱财为粪土，作为主教练的我很难办啊。”

老胡好一阵没说话，许久后，沉声：“上面的事你们不懂，也不需要懂，你们只需要专心训练就行了，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国家队的，能帮尽量帮一帮，实在为难我不勉你们。”

“那我也不愿意。”我说。

“他为什么不愿意啊？”这才是我想问的。

老胡着烟摆摆手：“别胡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老胡果然被我问得一怔，打着哈哈一摆手：“找凌霄找你不是一样的吗？”

我说给我时间考虑一，其实心里已经打算接来了，代言不怎么说都是件差，有钱拿有风，没必要拒绝，虽然我这人是经不起诱惑的，但是我也蛮意外，我自己竟然很清楚这一。诱惑肯定存在，但对我而言还有更大的诱惑，只要想到我还要在奥运的赛场上和凌霄一战，还要和他一起登上至的领奖台，代言和名的引力也就不过尔尔了。

我觉不来啊，没有力隆电赞助，难我们就训练不去，揭不开锅了？我知花剑和重剑都是请的国外名教练，薪酬应该不菲，只有佩剑这边是老胡亲自上阵，不过支付外籍教练薪酬的钱，堂堂国家队是怎么都拿得来的吧。

老胡嘴巴动了动，看都要被我套话来了，又把烟嘴里，了一，转移了话题：“这我可难办了，厉总中意的是凌霄，凌霄不去不还有个你吗，你去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力隆电主要是想找人代言，推广他们的新数码产品，没人代言人家凭什么赞助我们啊？”

说完后办公室就安静了，老胡拨开百叶窗，一阳光刺来，我看见他角的皱纹。

***

我就不戳穿他这话有多不中听了，直接问他为什么不找凌霄。

听老胡这话里的话，他是清楚凌霄有什么苦衷啊，我拐弯抹角地问：“那他是什么意思啊？”

“啊？为什么啊？”老胡一脸惊讶，“有钱拿还能上电视你都不？乔麦我还不知你了，你丫就差在微博爆幕了！”

“那你就想错了，”我义正词严，“我要是那么钱那么风，我还来国家队嘛？早当偶像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小胡”意气风发的样，原来都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啊……

“谁知，可能他不喜风吧。”胡指导往烟灰缸里盖弥彰地抖了抖烟灰。

“你不是应该觉得很骄傲吗？再说了，我也不想训练的时候分心啊，你又不是不知，咱们哥几个在击剑世界排名上还排不上号，明年奥运的对手哪个不是排名前十的风云人，我这人又不像凌霄，抵挡得住虚荣的诱惑，他把这差事推给我，自己专心训练，其心可诛啊！”我咬牙切齿，言不由衷。

老胡连了好几烟，这个碎心的样倒是罕见的，我不由问：“国家队真这么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