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孩觉得你好看啊。”我心说你也是明知故问。

“但暂时我还不能退，”凌霄放筷，抬眸看我，目光笔直，“和钱无关，我签了协议，至少打完这一轮。”

说这种话时他反正是不会抬，不会看我，不会大声，不会带笑的（想笑也得憋住），所以也不必担心被他发现此刻我的心已经炸成了烟花。

连嗓音也是凉薄的。凌霄的声音天生沉，但说话时并不总让人觉得冷，我回忆和他交谈的每一个景，偶尔他的声音是很温厚实的。但是这一句，无疑是秋风扫落叶的那种。

凌霄挑面的筷顿了一，嘴角微微一动，似带着笑意：“没有你。”

“哎？”

“看我嘛？”凌霄忽然问。

抬，不想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他停来看我：“我说的是你。”

所以早上其实是去签合同的？顿时我懊恼不已，早知如此我就拦着他了！木已成舟，我只好问：“那这一轮要打多久？”

“小声。”

讲真，我大小也算个帅哥，平时走路上回率也不低，但和凌霄走在一起，我就好像是透明的。不过我乐意，我就是待见这么多人喜他，却偏只有我能走他旁边，享受西伯利亚寒风的待遇~

***

“乔麦。”

原来他也发现了。这附近有一所中学，恰逢中午课，学生们正纷涌校门。田阿姨当初和我说，中女生最善于发掘世间（男），看来此言不虚。女孩们像迅速染了某种病，三两聚作一团，仗着是在她们的地盘，偷看偷拍全不避讳。

这话说得……老尴尬了！我只好打哈哈：“理由当然和她们一样啊，你好看嘛哈哈哈，平常训练压力太大了，多看看赏心悦目的，有助于释放压力，保持心健康……”

“在我里，她们没你好看。”

听他的意思大有打完就考虑退的打算，已经很好了。“对手吗？”我问。

我见他微蹙着眉，低声提醒我，妈呀，他还会不好意思！

光顾着说话没注意看路，被台阶绊了一，凌霄一把拉住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抬就看见他一脸凉薄的表：

改不了什么？我懵，慢慢才想起来，他说过要我以后在他面前正经。

“是你看女中生看得路都走不动了吧。”

“一个季度，差不多每周一场。”

我低愉快地吃着荞麦面。要论闷，我只服凌霄，能闷得这么坦坦，皓月清风。

吃完面，公交车还迟迟不见，反正时间也还早，我就提议走路去最近的地铁站，凌霄同意了。

我觉巨冤，我那话虽然没过脑，但没有半不正经，但是他

凌霄一双冷如寒星的睛盯着我，松开握着我手臂的手：“我看你是改不了了。”

“说的是实话啊，有什么好难为的~”我这个越打压越嘚瑟的病也是没治了，“换了我，要是有女生看见我路都走不动了，我就喊她们一块儿过来合……哎！”

我总是读不懂他，觉得他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神，仿佛都有千万种解读的方式，我却不敢妄自揣度，甚至于对他的向我都没有丁把握……但他的脸蓦地离我这么近，我心里那绪越发蠢蠢动，脑都没过竟然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