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磨蹭蹭换着衣服,觉自己等了有大半个世纪,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凌霄跟在章庭他们后面回了更衣室,我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上周的承诺,因为这一整天他也没找我说这个事,现在更衣室了也没往我这边看一。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可以去提醒一他。
我张开嘴,顿了顿,说:“没了。”
媛难得严肃地提醒我,我想起凌霄低着一丝不苟地挑鱼刺的样,心脏好像被一剑刺中了。
有啊,你平常中午剩饭都是为了等赵婆婆吧,还有你是不是喜猫啊,我今天都知了~
穿好衣服后凌霄侧了侧:“还有事吗?”
“所以那些饭菜都是拿去喂猫的?”
紫山这边环境好,浪猫多,这个我是知的,偶尔我还能在路边见到三五只磕了猫草东倒西歪的醉猫,就挨个儿去肚,但我以为这些猫都是靠自己上天地地抓老鼠过活呢,今天才知原来一直是有人接济它们的呀。
我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无意识又问了句废话,媛看我,仿佛我是个智障,然后:“不过也收集不了多少就是了,国家队不提倡浪费,大分人都跟你一样,吃个光,堂这边也要到晚上才能有剩菜饭,但赵婆婆睛不好,晚上没法去喂猫,所以凌霄剩饭的事你不要跟人说,不然你们领队肯定得找他谈话。”
菜剩饭去喂浪猫。”媛说。
“知了,今天代你班,我没忘。”
***
我觉这事儿对我来说是个契机,让我有了个接近凌霄的话,而发现凌霄这个秘密,又让我心中充盈着一奇妙的满足,好像这样就又和他离得近了些。晚上我躺床上,脑海中挥之不去凌霄理着鱼刺匀饭菜的样,这种冷得无懈可击的冰山男一旦暴丁温柔,那真是要命。我本以为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照理该是我抓着了他的命门,可这种心悸的觉,倒像是我被人扼住了要害。我现在一想到凌霄这个名字,心就好像绑上了云朵棉花那么轻。
我都没吭声呢凌霄就打断了我,那把清冷的嗓音在有说有笑的更衣室里如一清(贬义的!),把我激了个哆嗦。说这话时他也没回,脱衣服的动作也没停,光的后背只了片刻,黑的T恤就套了上去,我哑了吧唧杵在他后,目视柔的黑衣料罩住他的肩膀,双肩后那对形状漂亮的胛骨微微隆起,摩挲着衣料,除此之外,只有尴尬。
……真是活久见,长这么大,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怂!
凌霄关上柜,手在柜门上了一,我听见“咔嚓”的落锁声,然后他转过来,蓦地像是愣了一,这
翌日周三,这一整天我都在蓄力,午的训练结束,回更衣室时我边换衣服边忐忑不安地盯着更衣室大门,见队友们一个个说说笑笑地来了,唯独不见凌霄,听老七说老胡喊了凌霄在说话,但我还是忍不住东想西想,总觉得这家伙不会要放我鸽吧。唉,如果我是只猫或者是个老太太的话他肯定就不会了……
凌霄的衣柜斜对着我的衣柜,我柜里有一面镜,能看见他这会儿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准备换衣服。我深一气,走到他后,清了清嗓,正开,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