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邵华池的好心qing堪堪维持到上朝,朝臣们依旧围绕着古往今来从没有宦官封王的话题转,虽然邵华池很清楚在他的控制xia这样的弹劾最多持续半个月,可真当事qing发生在yan前时,他才发现自己连这dian耐心都快丧失了。
在傅辰搏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却来数落傅辰的shen份,那都是闲的,既然都这么闲就多zuo些实事,晋国除了京城外一切百废待兴,正缺着人手。
在邵华池的政令xia,原本反对的声音渐渐偃旗息鼓。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帝继位随之而来的就是充盈后gong的折zi,劝皇帝开枝散叶,zi嗣不丰遭人诟病,邵华池怒极反笑,一指直指那上凑的官员,将那官员说得抬不起tou来,“诟病?遭谁诟病?你们吗?真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晋国那么多人才,成日里想的却是这些风花雪月,何其可悲?你们知dao晋国还有多少百姓生活在shui生火re中,还有多少城池需要重建,待到夏季又是否会chu现大面积旱涝?去年这时候多少农人忙活了一年颗粒无收,饿死了多少人你们统计过吗?朕到现在都寝shi难安,你们却在这时候与朕提选秀?”
邵华池不像晋成帝那样沉迷meise,也不像邵安麟矜矜业业想zuochu政绩,他带着少见的煞气,是真正从战场上活xia来的将帅,比其他皇帝多了份杀伐气,这话说得振地有声,字字砸向帝座xia的官员,将那些大臣震得一句不敢再提。
其中有几个忠臣被邵华池说的羞愧不已,整张脸都涨得血红,皇帝才刚继位就心系苍生,这才是真正的明君,这位帝王是值得被百姓那般推崇的。
像是四朝元老的郭永旭yan底一红,多久了,差不多有五十年都没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这辈zi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皇帝,他意识到当初选择了七zi的阵营是他晚年zuo的最正确的选择,这选择是为了天xia。
也许是太失望了,邵华池气得脸涨红,“不知所谓!”
甩xia了一句话,继而离开御座。
毫无预兆地离开,显然是帝王动了真怒。
王宁德立刻喊了“退朝”,匆匆跟了上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再chu2霉tou提选秀,以后谁想找死就谁去。无论他们心中怎么想,邵华池那勤政ai民的形象在所有人心里留xia深刻印象。
史官双目晶亮,把这一幕记了xia来,他有gan觉,这位新君必会liu芳百世,shen为史官他觉得自己的任务更重,像陛xia这样的君王一举一动都可能会成为后世的典范。
在朝堂上发生的事,不知怎么的就被传到了gong外,百姓们听到更是对邵华池推崇到了极致,有来晋国zuo生意的别国人,纷纷惊诧不已,这个国家的民众对帝王的aidai真是少见,说任何一句不好的都会被怒目相视,就是邵华池还有什么zuo的不到位的,民众也会说皇上已经足够努力了,不该苛求,堪称晋国一大奇像。
邵华池的愤怒半真半演,若是没这一chu,选秀的事就会时不时的提chu来,看来邵龙封太zi的事也要提上日程,邵华池表qing阴恻恻的,kou中却是大义凛然,“今年开恩科,是时候让新鲜的血yejin朝堂了。”
这话像是说给急匆匆随在shen后的王宁德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宁德看着皇帝这收放自如的表qing,顿时了悟,皇上刚才的动怒是给那群大臣看的。大臣们还在战战兢兢,哪里会知dao陛xia那么冷静,“但去年不是才刚举行了科举……?”
晋国科举三年一次,从太祖皇帝到现在整个晋国都是重武轻文的风气,从没开过恩科,若是这次开了,那也是开朝以来tou一遭了。
邵华池斜了一yan,“不可?”
“可可可。”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再说这消息对于广大落榜学zi来说也是雪中送炭的好消息,不定怎么gan激皇上呢。
皇上有许多话都会对shen边人说,这也能理解,人之常qing,总要有个能说上话,又不担心xielou的。
当然这些话无论谁问起来都要烂在肚zi里,嘴巴不严的恐会丢了xing命。离皇上最近的就是近shen太监,要分得清什么时候皇上需要你说话,什么时候要沉默,这是门学问,需要自己去琢磨。
这是他的师傅刘纵说的,他发现自己刚才就说错了,他不应该问帝王,帝王心中恐怕早就有了答案,说chu来不过是想找个放心的人谈谈罢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