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天,宿殃终于把全七零八碎的布料到了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又将只有装饰作用、毫无必要的各种丝带挂绳一脑全拆了,这才松了气。
顾非敌的脸上骤然空白了一瞬,随即双颊飞红,嗫嚅:“你、你……你……!”
宿殃不自觉地开始代前辈长者的心理,伸手从顾非敌那里接过发带,笑:“谢谢。”
宿殃看着少年安静乖顺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孩其实还可的。
他禁不住向顾非敌抱怨了一句:“真是麻烦,简简单单的布衣劲装我觉得就很好啊!”
宿殃知小玉楼里的人一定也都耳聪目明,那中年男人肯定听得到他这句话。
果然,一刻,那中年男人:“顾非敌,去看看宿殃需要什么协助。你帮他解决,这罚便算你过了。”
说完,他扒拉了一满长发,成功把半松不松的发带也给扒拉了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只能答应:“……行吧,你来。”
☆
顾非敌听宿殃这么说,松了气,用传音指他该如何寻找衣服暗藏的系带,将这些复杂得媲礼服的衣穿好。
宿殃把手里的衣衫往床榻上一丢,抬手着额。
顾非敌又敲了敲门,问:“我可以去吗?”
顾非敌:……
教的中衣,上是半袖款式,两条小臂光溜溜暴在外,衫虽是长,但洁白的蚕丝微微透明,衣料隐隐透肤。
宿殃被他这反应得也有些尴尬,运起力,传音密,向顾非敌求助:“这衣服太复杂,以前都是花侍帮我穿的,我自己……不会。”
,又补充:“啊,如果能让范奚来帮我个忙,就更好了。”
他这幅样给顾非敌看,是罚顾非敌还是罚他啊?!
门外抱着胳膊一脸正经的中年男人忽然被自己唾沫抢了嗓,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副模样在宿殃看来已经足够保守,但落在顾非敌中,却和一丝|不挂几乎没什么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非敌:你、你……你不检!
宿殃:……
宿殃:……
宿殃回从床上拎起包裹,转便看到顾非敌上前把地上那条火红的发带捡了起来。
宿殃从床上的衣堆里捡一件纱衣,披在上,传音:“你只要告诉我怎么穿就行,不必亲自帮我。”
不是,你这大叔,怎么不常理牌?
农舍外闭目养神的老翁,脸上胡须也诡异地颤动着,似乎憋笑憋得有辛苦。
宿殃看着落在地上的发带,犹豫片刻,:“没所谓,散着吧。我们耽误太久,该走了。”
顾非敌:!!!
顾非敌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发丝凌乱、只穿着中衣的宿殃站在床铺前面。
他也知,让顾非敌亲手帮他穿衣服,几乎等于羞辱顾非敌。他没有这个作死的好,况且剧本里也没有这一遭,他还得尽量避免两人不必要的接。
顾非敌一言不发地将发带递给宿殃,睫低垂,脸上没什么表。
半天也没“你”一个所以然。
也对,顾非敌再怎么,也只是个十六岁的青葱少年。放到现代,不过刚刚上中的年纪,正是最朝气蓬又稚青涩的时候。
他实在是搞不定这长发,索也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