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的香气蒸腾着，罗望舒难得说得少，听得多。最后连周焰的话也停了，他安静地给自己添一杯酒，忽然问，你去过雪龙港吗？

就像树枝上的积雪，啪嗒一声砸雪堆里。罗望舒的筷停顿：“好巧，我也生在雪龙港

这实在不像什么‘餐桌政治’的范围，倒很像来谈恋的。两个不同型的迷人男，连服务生都将他们当侣，还浪漫地给他们上玫瑰亮蜡烛。罗望舒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毫不介意，心却莫名地被这种误会给取悦了。氛围烘托得不行，周焰却始终端着张公事公办的脸，这就难免扫兴。

次，人如其表。他话不多，不活泼，但贵在多博学，识大，我满意的。”

知自己没立场说话，他只得玩笑：“不知多少Omega又要失恋，天街的酒吧醉倒一片。”

他叹了气，虎抚摸着弟弟的脖颈，像给什么小动顺：“哥也想你将来能自由地去什么人，但是望舒，有些事，总得有人来。”

罗望舒不开。大哥问他的意思，他要怎么告诉大哥，他对这个Beta并无意见，但他不大喜大哥谈论他时的语气，正如他不喜大哥谈论自己婚姻时的态度。自小到大，他们兄弟俩在太多事上不一致的见解，那些观念上的矛盾无法通过沟通与理解来解决。他们有不同的份，不同的社会定位，甚至不同的家庭定位。而争辩的结果，往往是无解。

罗望舒先问了工作上的事，周焰逐一跟他讲过午调查的容。他说话时嗓音低沉，神专注，目光坦然笔直地看着罗望舒。好几次罗望舒都不得不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将心思放在容上，才好让自己的目光不那么骨。当然，很久之后他忆及此刻，总觉得那时自己的目光已经隐隐炽。

周焰说：“我生在雪龙港。”

罗靳星着他的后颈大笑起来。

没能如愿以偿地捉到人就算了，周焰还真如他所说，整个午都不见人。直到班时，罗望舒才在停车场逮到刚回来不久的周焰。这回他势起来，以工作之名，职责之由，总算将周焰请了去。

罗靳星望着沉默不语的弟弟，他从小带大的小孩，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脾气。垂着睛，笔直的脊背，他的缄默与姿态是无声的抗拒。罗靳星又怎么会不知罗望舒想什么？

见罗望舒半天不说话，罗靳星又掂了掂，问他怎么了。

“后生可比我还有很多时间。”周焰绕过他，错时轻声，“青。”

罗望舒在晨会上说的差不多，缀了一句就这样，人便开始鼓掌。他目光不自觉飘到周焰那边，他似乎也象征地鼓了鼓掌，开始整理笔记。罗望舒被属拽着谈完正事，回到办公室时看到他还在整理资料笔记。

日料店的氛围很不错，临临天，四周绿荫环绕，还有电光比拟的萤火虫，真假难辨。里浮着光，映照绿的萤火。

他不动声绕到周焰侧，似不在意地敲了桌面，说中午一起吃饭。

罗望舒侧坐在桌面，恰好挡住他的去路：“急什么？一周了，你比新来的后生还有冲劲儿。我知一家不错的日料店，开车就十几分钟。”

“我就不了，等到各个区的辖门再对些容。”周焰收起电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