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旁边虽有大树遮阴,可室外,就算放冰盆也散不了多少。南星拿着折扇不停地给谢彦扇风,谢彦也睡得满大汗。没用萧承洲叫,他自己就醒了,醒来后他还坐那儿迷瞪了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
谢彦叹气,伸手在萧承洲手背上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他都懂。
寿宴的位置自然有讲究的,谢彦坐的是寿宴开始时自家的位置,家人都已经在那,谢枫夫妇同桌、谢赫夫妇同桌,谢彦与与谢缈同桌。谢缈手握团扇,正与旁座别家姑娘说话。
“我还没洗呢,洗了再还你啊洲哥。”谢彦有尴尬地说,那手绢上沾着他的汗,看萧承洲珍惜的样,这手绢对他一定很重要,早知他就不用这手绢汗了呀。
萧承洲推过去一盏才叫人准备好的冰饮,从袖里摸一条手绢递给谢彦,“汗。”
萧承洲看着细细打量手绢的谢彦,虽是笑着,却略有些伤,他说:“是曾经一个朋友给我的。”他朝谢彦伸手,将手绢拿过来,好生折叠起来,放了袖里。
手绢不大,小小的一角,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幼童,正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小心翼翼地爆竹。刺绣之人的针法稚,却充满童趣。这手绢好些地方都刮丝了,看着很旧,洗得发白,萧承洲应该用了不少年了。
萧承洲表示无妨,“我回去叫人洗也一样的。”
萧承洲不知谢彦忽然叹个什么气,只觉得他故作老成安人的样十分逗趣。
谢彦理所当然:“手绢,只能是姑娘送的呀。总不能是谁家小那么无聊,送朋友送手绢吧?
谢彦就听懂了,没机会,自然也没机会和谁家姑娘接。谢彦心里猜着,那估计是某个刚学刺绣的女送给萧承洲的。萧承洲小时候境很艰难,边对他好的人不多,所以,哪怕只是女送的东西,也叫他珍而重之地随带了这么多年,还有有义的。只是看他说起那朋友伤的语气,那女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萧承洲笑着不说话,只是:“我幼时一直待在里,本没机会去。”
太阳慢慢变着方位,两人在凉亭里又坐了一会儿,此时御园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到都是交谈声。谢彦和萧承洲也离开了凉亭,了御园的正殿。
彦,时不时会看一谢彦。
谢枫他们已经在了,谢彦过去与一些长辈见过礼,他见萧承洲一现,就被好些人围着说话,只能自己找位置坐。
谢彦先喝了一冰饮,顿时觉从里凉到外,他握着手绢了脸,不经意看到手绢上绣的东西,噗嗤一声,笑着将手绢展开,指着上面稚的刺绣,“洲哥,你这手绢谁给你绣的呀,瞧着是刚学的练手之作。”
萧承洲没想到谢彦这么问,他怔了一,失笑:“为何就一定会是姑娘?”
谢彦平时也有和郑鹏他们互赠礼的时候,他脑海里想了一郑鹏扭扭掏一条手绢递给他的画面,顿时起了一鸡疙瘩,赶紧挥了挥手,将这可怕的场景挥走。
谢彦挠挠巴,对送萧承洲手绢的人很好奇,他神神秘秘地问:“是哪家姑娘呀?”
谢彦就无聊摸着桌上刚摆上的心吃,忽见萧承洲面带笑容走向门,原来是段家人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