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靓，也不能搞小三啊……”

“诶，年轻人，你还在听吗？”司机说得燥，拧开了保温壶喝。

“在啊，然后呢？龙婆后来说什么了？”可乐仔答应了声，租车已经开了容山，雨比先前小了，司机一张嘴，饱了气，继续侃侃而谈。

可乐仔着巴看车外，说：“去容山寺吧。”

司机一拍，：“好吧！好人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看你也是叫不到车了，算了算了，我让我老婆搭她工友的车回家好了，我送你上山。”

可乐仔给了司机三百五十块：“不用找了，谢谢你。”

“啊？”

司机从镜里打量可乐仔，大跌镜：“啊？？你都不知啊？”想了想，司机夸张地笑了，“也对啊！你们这一代看什么龙婆啊，都是打丧尸，打怪兽，宇宙飞船飞来飞去，鬼故事早就不行啦。”

“我记得啊，有个故事，也是大雨天的，谁演的来着，那个女的，材特别好，叫什么，钟什么……钟丽缇！对！钟丽缇！她吧，打算和她老公一起庆祝结婚纪念日，两人约了吃海鲜，她那个老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外面还有个女的！你说老婆都这么靓了，还搞什么小三？”

“鬼故事啊，你说的那个，你说说看吧。”可乐仔又说。司机来劲了，关了广播，打开了话匣。

“三百六十三块八！谢谢！”

可乐仔一时无话，风呼啦啦地，雨密集，噼噼啪啪敲打着形单影只的小车，两条雨刷疯了似的清理雨，向外打开，又重重合拢。

山一边是郁的夜，另一边是长满矮树的斜坡，车灯照不了很远，同样幽黑的树和同样幽黑的夜包围了他们，那司机牙齿都打颤了，重新调开广播，把音乐开得很大声，扯着嗓门说：“都说了不说鬼了！！”

可乐仔咬着手指，他靠了回去，人挨着车门，冷声说：“世上就算没有鬼，那应该也有报应吧。”

可乐仔直了腰杆，后背离了座椅，凑上前说：“说说看吧，我想听听。”

车开去了会儿，司机闲来无事，和可乐仔搭起了话：“你刚才说你要去上坟，真是吓死我，这么大的雨！昨天才拉了暴风警报，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五级台风了，你说，都不这么演吧？”

“对对对，哈哈，你说得对！唉，我说到哪里了啊？哦哦，这天不是雨嘛，他老公之前和那个小三……”

司机念了句：“阿弥陀佛。”加大油门，不五分钟，就把可乐仔送到了容山寺门。

“谢谢。”

盘山公路上找不到第二辆车，驶过两个弯后，司机减缓了车速，搓搓胳膊，鬼祟地往外指了指，说：“不讲了，不讲了，我们说别的吧，怪阴森的。”

个电话问问啊，还是他们今晚有通宵法事？”

司机讲起故事来颇为投，说到兴奋，手离了方向盘在空中挥舞，又是拍大，恨铁不成钢，又是破大骂，恨不得亲手教训一些故事里的男男女女。他们不讲规矩，不懂规矩，把规矩都破坏了，什么都不尊敬，什么都不忌讳，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去懂。

可乐仔问他：“你信鬼吗？”

司机着纸钞，一只睛大一只

可乐仔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