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在路上看到一只猫,问费觉想不想养猫,狗也可以,更忠诚,就是比较黏人,他怕费觉不喜太黏人的,它需要从主人那里得到,它需要很多和关心,否则,它会抑郁。
“还是你已经睡觉了?”
费觉的脑袋歪在桶盖上,右手松开了,平板倚着他的膝盖,自动播放一则相关逗趣动视频。
歌手唱什么回家啊,乘客啊,走啊,去啊,来啊,离开啊,啊,啊。
费觉去了厕所,坐在地上用平板电脑看猫咪玩耍的视频,一只猫不怎么聪明,追着只把自己得晕转向,老鼠被主人收走了,它却还照先前追捕的路线横冲直撞。
开瓶和酒杯就放在槽边上,费觉试着开酒,他手腕无力,手还一直在抖,好几次都失败了,他丢开了开瓶,抓着酒瓶半截,直接往桌角上撞去。绛红的酒溅,玻璃碎片砸在地上,费觉也没眨,抓起酒杯,往里面倒了一满杯的酒。他喝酒时喝到了一玻璃渣,他把渣吐了来,用清漱了漱,槽里也洒了些红酒,和费觉吐来的血混在了一起,一时间难辨你我。
歌声后来就停了,莫正楠回来了,他找来厕所,开了灯。他把屋里所有灯都打开了。费觉一时无法适应,睛闭了闭,才缓缓睁开。他看到莫正楠穿净的衣服,作净的打扮,年轻的脸庞熠熠生辉,他上有新鲜空气的味,他
莫正楠讲话了,吻欣喜:“你总算接我电话了,我在买宵夜,给你买了卤鹅,打包了碗鱼花生粥,你还要吃什么?”
视频里上了罐笑声,比唱的歌曲还要生。
带在他的飞来舞去。
音频不足够清晰,像是因为通过了两次电波,折损了不少细腻的演绎,听上去非常生。
费觉什么也没说,他在沙发上躺了会儿,睡着了片刻,醒来时,酒杯从他手里落,红酒脏了地毯,黑暗中没有人在讲话了,只是有人在唱歌。
费觉慢慢躺了,他的伸在长餐桌面,先前被撞疼的脚趾紧靠着冰凉的桌,时不时上磨蹭一阵。费觉在桌底摸到了一只烟灰缸和两火柴,他挑了两香烟屁来,上了,烟。餐桌忽而震动,紧接着响起一串悦耳的铃音。费觉把烟灰缸拖到左手边,一整只左手都压在了满是烟灰和过滤嘴的烟灰缸上,继续烟。铃音停了,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震动,音乐,震动,音乐,不停反复,直到那手机自己个儿从桌上震到了地上,不偏不倚砸在费觉肚上。费觉低呼了声,着肚撑起,一歪,吐了些黄黄白白的东西来。吐完之后,他嘴,扶着餐桌站起来,走去厨房槽边上,打开龙继续吐。
费觉吞一大酒,往外啐了,他摸自己的和上颚,摸到湿淋淋的血。
费觉了嘴唇,拿着酒杯去餐桌边坐了,他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恰巧莫正楠打电话过来,费觉接通了电话,却不说话,看着手机屏幕喝酒。
费觉站了起来,莫正楠还在和他说话,天南地北,挖空心思,极尽闲聊之能事。
“没关系,东西放着明天吃好了,卤鹅明天吃说不定更味。”
再吐不什么东西之后,费觉了些纸巾脸,手,打开酒柜拿了瓶红酒来。